殷九这边也不是那么的好受,虽说受刑的时候卫萦没有吭声,即使后来殷九护住了他,可是还是有二十多棍子是打在了他身上的,本身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受了这些或许还熬的过去,可是卫萦是个孤儿,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后来为了给殷褚尽忠还成了内监,身体本身就不好,二十多棍子上去,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殷九着人去请太医,可是今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皇上的贴身内监惹了太傅大人不快,这会深更半夜给一个内监请御医,谁敢冒头!
派出去的惜月都快哭了,卫萦烧成那个样子,要是耽搁一夜,估计人都能烧没了。她跪下来哭着求那个出来的太医:“您行行好,就算是陛下也会记住您的。”
太医心说:陛下记不记得住不重要,要是万一被太傅记住了,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他摆摆手,到底是开了两副药,让她拿回去先吃着。
殷九看着惜月红肿的额头和好不容易拿回来的药,点点头,让他们先去煮药,同时内心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太医院必须有自己的人。
“好烦呀。”殷九倚在贵妃榻上,嘟嘴抱怨,他的手上,正是太医院的名单,不是坚定的太傅党,就是和皇叔有密切来往,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
李嬷嬷拿过他手里的书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往后捋了捋殷九炸毛的头发:“陛下想往太医院安插人手?”
殷九一听这话头,感情嬷嬷您有主意呀,她睁开眼睛,一脸急切的想听嬷嬷给出肯定的答复。
李嬷嬷笑了笑,她轻轻拍了拍殷九的手,轻声道:“您是不是忘了,每年太医院都会从宫外招人,上次我们去的医馆,那个甚姑娘就不错。”
“可是嬷嬷,太医院不招女医呀。”
“傻孩子,要是她医女的身份进来,我们,也不敢用不是。”这般说着,李嬷嬷又换了个姿势,凑到殷九耳边,“听说沈家到了这一辈,就只剩这个沈家大小姐还算成器,其他那两个少爷,连太平方都不敢开,您要是下旨让沈家这一代选出一个进宫伺候,他们估计也只能铤而走险,把那个大小姐送进来。”
殷九猛然起身:“不成不成,我本身就被强硬拖在这个位子上,若是也用这般法子把人家困在宫里,属实不好,不好。此事,还是容后再议。”
第二天一早,徐自臻就收到消息,萧祁想要求见皇上。
萧祁昨日虽说拦马车拦的是有理有据,可是徐自臻了解他,按理说,他不会管这样的闲事,倒是招猫逗狗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他。
徐自臻拦下了他的上书,还是决定进宫帮小皇帝善后。
殷九正躺在床上补觉,昨晚卫萦高烧不退,她也跟着提心吊胆,半晚上没睡好,如今她正四仰八叉,不知梦到了什么,一点都不老实。
徐自臻进来后看到这幅景象,下意识扫了一眼旁边的宫人,还好,他们都低着头,没人敢直视她。
李嬷嬷看他直接进了内室,恨不得把他拖出来,她张了张嘴:“相爷,皇&……”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自臻一个手势制止,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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