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泽拉斯的怒火燃烧着整座城池。
惊慌的人们在广场边缘的建筑间奔逃,火焰的流星却如约而至,空气里充斥着痛苦的哀嚎和皮肉的焦臭。
蓝白的火焰,带着魔法的气息,将建筑融化成流淌的熔浆。
内瑟斯跃下太阳圆盘,双脚触地,熔浆在他的脚下如水花四溅,却无法伤及他分毫。
人们呼喊着他的名字祈求帮助,内瑟斯默认无语,他没有理会,杀人总比救人更加的容易,他可以救下一个,但他无法救下所有。
早在古恕瑞玛的时代,无数场战争中,内瑟斯就已经明白了,唯有战争才能终结战争,而现在他要去终结泽拉斯。
“泽拉斯,无论你怎么狡辩与修饰,你都是恕瑞玛的忤逆之人,太阳帝国覆灭的成就者,你罪无可赦”,内瑟斯抬头,望着天空中的远古巫灵。
“哈哈...哈,恕瑞玛的覆灭者,我喜欢这个称谓”,泽拉斯癫狂的大笑着,“内瑟斯,那腐朽的帝国早应毁灭了,你的帝国存在于奴隶的累累白骨之上,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生来就该是奴隶,世界不应该如此”。
莽莽黄沙之中,恕瑞玛崛起于奴隶制度,兴盛于奴隶制度,衰败也因奴隶制度,内瑟斯出生于恕瑞玛最为兴盛的时代,也见证了恕瑞玛随后的衰败,他明白陈腐的制度已经不再适应于这片沙漠。
内瑟斯沉默半响,随后道,“泽拉斯,变革需要时间,你太着急了”。
“时间,时间...,你们拥有无尽的时间,我呢,那时我只是一介凡人,呵,神,怎么会去考虑一个凡人的时间”,泽拉斯嘲讽道。
“奴隶制度是帝国的基石,改变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够啦,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奴隶,我们从一出生,就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条是反抗,一条是认命。没有孰对孰错,有多少人停下来想过,想过奴隶制度下受压迫者的血泪,你睁眼看看,看看这座城市,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把泥土都侵润着愚民奴隶的鲜血”,泽拉斯顿了顿,“内瑟斯,你还不明白吗?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下一个倾覆帝国的奴隶”。
“泽拉斯,你覆灭了帝国,终结了一切,你做到了,那结果呢?三千年来,我行走于这片沙漠,见证了军阀割据,领主混战,见证了各部落间的算计残杀。这片沙漠比之三千年前,更加的不堪与混乱,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泽拉斯,没有了奴隶制度,这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
“内瑟斯,你说的对的,世界没有变得更好,人们总想得到的更多,你要知道,人类的贪婪是不会停止的。这片沙漠需要统一在一个意志之下,就像他们一样”,泽拉斯指着城外的沙漠。
大地的尽头,军队奔袭而来,铁蹄之下,扬起灰尘的如同天边的云朵。透过烟尘,内瑟斯看到尖矛与盔甲之下,人们眼中燃烧着与泽拉斯身上一样的蓝白火焰,他知道,那些人的身体里面,泽拉斯的意志在奔腾无阻的流窜。
“一个意志,你泽拉斯的意志吗?”,内瑟斯怒极反笑。
“你的胡狼脑袋里藏着的冥顽不化的陈腐思想,注定了我们走在不同的道理上,既然无法改变,就彻底的净化吧”,泽拉斯说道。
泽拉斯抬起双手,一股庞大的奥能脉冲在空气里翻涌波动,在他的指引下开始纳能蓄力,他双手一指,恐怖的奥能从天而降,他指尖之下的建筑,破碎崩塌,奥能脉冲之下的人们,化作横飞的肉沫血浆。大地在他一击之下,满目疮痍。
内瑟斯翻滚侧跃,躲过了泽拉斯的袭击。
“内瑟斯,你不是恕瑞玛的守护者吗?如今却眼看着这里的人民惨死,而无动于衷”泽拉斯嘲讽道。
“你将自己隐藏的如此之好,以至于,我和阿兹尔看错了你,泽拉斯,你伪善的面具之下,藏着如此阴暗的心灵”。
“凡世间,有太多人戴着伪善的面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们也不外如是,内瑟斯,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泽拉斯不屑道,“噢,对了,内瑟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的兄弟雷克顿,他已经撕下了那伪善的面具。你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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