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嬷嬷让她们原地解散,各自挑选房间和自己的床位。
她则是去瞧瞧她们这些小丫鬟的春季衣裳送过来了没有。
小丫鬟都高兴坏了。
向嬷嬷一走顿时活跃起来,纷纷朝屋内蜂拥而去。
“哇,好气派的大宅子!厢房居然有这么这么大!比我乡下的整间院子还要大呢!”
“好软的床铺!我打小起都没有睡过这样好的床铺呢!”
“这木料真好,我阿爹就是木匠,在我家乡下,这样好的木料都是用来做好棺材的呢,这里居然用这样的木料来制床...”
小丫鬟们年纪都不大,也没见过世面,兴奋地吵吵嚷嚷个不休。
“真好,咱们能穿这样好的衣裳,还有这么好的住所呢,像咱们路过的那个院子,可比咱们这要破多啦!”
娇小玲珑的小丫头坐在床沿上晃悠着腿,笑嘻嘻地说着。
“是啊,谁叫她们生得不好看呢,以后只能干苦力,主子们怎么瞧得上她们?黑漆漆的手手,黄兮兮的脸蛋!”
“我适才瞧见有个人鼻子跟头大蒜似的,丑死啦哈哈哈。”
“都是一群歪瓜裂枣的家伙!怪不得只配干那些脏活。”
目前开口说话的就这几位,最先开口的小丫头名字叫玲珑。
她的容貌算是这里头都要出挑的那类,当然后头附和的丫头也生得不差。
短短时间。
向嬷嬷稍作引导,小丫头们的三观已经发生变化了。
着实可悲。
陈喜默默选定正房最角落的位置,原因是靠墙可以少挨着一个人,她仍然不习惯跟陌生人挨得太近了。
“欸,喜鹊,好巧啊,你这里没有人,那我挨着你睡吧。”
陈喜朝着声音来源望去,面色紧张的圆脸小丫头出现在她面前,这孩子的名字跟她名为喜鹊的代称一样叫福珠。
小丫头是她们之间难得的圆脸,其他小丫头都是瓜子脸,标准脸,或者像她似的鹅蛋脸,只有她是圆乎乎的脸蛋,再配上圆滚滚的黑眼珠子显得她十分单纯可爱。
只能说好看的人哪怕带着婴儿肥也是同样好看的。
陈喜并不想搞高冷范,只有傻子才会不与人们相处,想着,她已经勾起嘴角,露出个完美的笑容,甜甜说道:“好啊。”
长大后的她已经学会圆滑,不再像从前那样冷淡了,但她的骨子里头还是薄情的,只是学会隐藏真性情。
福珠果然很欢喜,她的心情也都放在脸上,高兴地脸蛋都颤了颤,一脸软乎乎的奶膘看着就很好捏。
陈喜克制住想上手rua(揉)的欲望,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袱。
被贩卖后,福珠和陈喜算是难得从头到尾都挨着的人,换了好几次人都没有分开她们,所以也算有种特殊的情谊。
主要她们俩长得有些许相像,旁边的鱼儿还笑着询问她们是不是姐妹俩,不然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啊。
福珠在铺被褥,听见连忙撒开手,摆手加摇头说:“不是的!”
陈喜偏头对着鱼儿笑道:“像吗?”
鱼儿的位置选在福珠的旁边,瞧见陈喜漂亮的面容害羞地点点头道:“像,喜鹊你生得真好看,就像画卷里头的人。”
陈喜大大方方地笑道:“谢谢夸奖,不过我和福珠不是亲姐妹,但咱们亲人都不在身边,日后又是一块同事,必定是如同亲姐妹般亲近,彼此照应着才好。”
瞧瞧这番客套话说的,可把俩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哄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地点头,直接就开口喊喜鹊姐姐了。
陈喜年纪比她们俩都大一岁,看着又可靠,也当得起这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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