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青玉做饭干净,她基本一边做饭一边收拾着。
所以灶房并不狼藉。
此时,乔青玉站在屋子北侧,声音不高不低的叮嘱小虎:“小虎,帆布下面盖的这些木箱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在屋里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要乱动它们,听到没有。”
贺修煜的手停顿了一下。
下一秒,挑了挑眉头,随后继续刷碗。
他自是知道乔青玉这是说给他听的,昨天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还真的掀开看了一眼,一排大木箱子,封得很严密,看不出是什么。
联想起院子里的几麻袋泥土碗橱里的干货,他隐约猜出来应该是乔青玉的娘家来人了。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这些天,还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这个时候,小虎清脆的声音响起,“乔姨,我不会动的,我保证我一眼都不看。”
随后是乔青玉呵呵的笑声,贺修煜将刷好的碗筷放到了碗橱里,他站在门口,声音低沉,“乔青玉,你过来一下。”
乔青玉止住了笑声,刚才的话是说给贺修煜听呢,只要别拆木箱,过几天她的天丝麻和大麦草种下去之后,这个种子的来源暂时就稳了。
没想到刚说完这话贺修煜就叫她,乔青玉掀开帘子走出来。
而贺修煜已经去了西屋,拿出了一叠钱和粮票放在了书桌上,看着跟进来的乔青玉,声音温和,“这是九十元,你先拿去用……”
乔青玉直直的看着贺修煜。
这动不动就给钱的习惯——可真好!
可惜呀,她不是他老婆,也没打算和他过长远的日子,这钱自然是不能在收了。
不单单是这儿,她还得将以前贺修煜给她的钱还给他。
乔青玉说道,“你先等下。”
随后乔青玉一阵风似的去了东屋,贺修煜诧异,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下一刻,就看到乔青玉又回来了。
她从一个钱包里拿出了一摞钱。
放在了他的面前,竟然对他笑了笑,她对他说,“这是一千元,刚结婚的时候你给了我八百元,前些天出门之前又给了我八十,粮票用了一些,我手里没粮票,就用现金抵,你收……好……”
说到最后的乔青玉有点硬着头皮了,那个好字也小了许多。
刚才还似乎暖如春风的西屋,好像眨眼间平移到了北极冰川。
冰寒彻骨,这样的形容毫不夸张。
不至于吧?
乔青玉抬眸看向贺修煜,随后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双如寒星般的眼睛里,而他的神情犀利,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字一句带着冷意,“乔青玉,你这是还想着离婚?”
乔青玉愣了一下,虽然没有想到贺修煜会是这样的反应,可她却也马上点头,尽量让声音显得柔和乖巧,“嗯,我觉得我们离婚是最好的……”
贺修煜怒极反笑,一双桃花眼泛着寒光,似乎乔青玉的行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他的底线。
温润的外表被剥离,露出了野狼的爪牙。
他微微俯身,锋利的目光落在了乔青玉的脸上,“月初的时候,我记得告诉过你,婚姻不是儿戏,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此时,那种身居高位所带来的压迫感和强势让乔青玉有些窒息,同时也让她的小脾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乔青玉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和警告。
她眉头挑了挑,静静的看着贺修煜,声音带着挑衅,“贺修煜,我也想告诉你,离婚是一定要离的,不想听我也要说,你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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