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人人有奖,绝不落空。最不济的也有这样大小的布料。”
看着孙掌柜举着一块比丝帕大不了多少的布料,陈三嘲讽:“这么小的一块布,擦屎都不够,孙掌柜可真大方。”
孙掌柜懒理陈三,只是让小二将之前裁剪好的各色布料都堆了出来。
“我说的最不济呢,是说这么大小的粗布,回去当个抹布擦擦桌子也是使得。可若是你们抽中了上好的布料,那么做个荷包、香囊也是尽够的。
就拿我手中的浣花锦来说,蜀地一绝,与黄金同价。就这一小块就得半两银子,做出来的荷包香囊拿去寄卖,价格怎么也得翻个几倍。各位,这都是鲜衣坊免费赠送。还是那句话,今日有意来捧场的就请入内抽取一次。
若是来闹场的,休怪我孙娘子对他不客气!”
程昕挤过人群,踱步上前,率先做了示范从木箱子里取出了一张纸,笑道:“运气差了点,一块蚕丝锦。”
孙掌柜当下就让小二取了快蚕丝锦递上。
程昕拿过来,周围当下就有几个妇人围了上来。
“呀,真是蚕丝锦。”
“这可是好料子啊,当朝太子都拿来当聘礼,我之前在丞相府门外看的真真的。”
有了程昕开头,当下就有人入内看成衣,出来的时候也会抽取一份礼品。
陈三还是不依不饶:“我看,这木盒子里也有文章,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九成都是粗布——”
孙掌柜掌柜冷叱:“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老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不想捧场的,趁早滚得远远的。”
“就是,快滚吧,别挡着我的道了。”
周围的人推开几人,朝鲜衣坊涌去。
“我呸!”陈三被嘲讽的恼羞成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陈三公子,你爹在京兆尹衙门里做小吏,你姨父是当朝的韩尚书。”
孙掌柜说着讽刺一笑,善意提醒道:“鲜衣坊在这安稳开了十几年,也不是净吃素的。我劝公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这三两重的骨头经不经得起折腾?”
“说得好!”程昕当下抚掌助威。
在场但凡认识陈三的,都知道他什么德行,纷纷附和,让陈三尽快滚蛋。
众人群嘲,陈三愤懑不已,不过孙掌柜有句话倒是提醒他了。
能在这京城脚下稳做十几年的生意,这鲜衣坊本就不简单。他做纨绔这么久,深谙'柿子只能挑软的捏'的道理。
只是让他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
陈三扫了一圈,把视线落在程昕这个脸生的少年身上。
京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他大多都认识,这个小白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十有八九是初出茅庐的外来客。
这样的人正好给他下脸子。
“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是想找打!”陈三指着他怒骂。
程昕脸一沉,这泼皮,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程昕对他勾勾手:“有本事你来啊,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找打!”
身边的梅染二话不说就摆开了架势。
“嘿,一个丫鬟!”陈三看到梅染眼一亮,兴奋的搓了搓手:“这丫鬟长得还不错,你们下手给我轻点,待会给老子带回府里去。”
梅染刘海下的眼眸一厉,当下冲了上去。
“小,小公子……”孙掌柜一脸担忧,刚要叫店里所有的小二都出来,就见程昕对她摇了摇头。
对付几个家丁,还用不着那么多人。
程昕捏了捏拳头,活动开脖子手腕,她是好久没动手了,就找这几个色厉内荏的泼皮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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