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朝臣们因娄岳国公主葬身火海一事闹的不可开交。
“皇上,此乃娄岳国的阴谋诡计啊,他们定是要借此事大做文章,说不定等这消息传回娄岳国,他们就打算以此为由头攻打天楚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娄岳国怎么会让一个受宠的公主来送死啊?”
“怎么不能?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娄岳国什么事做不出来?”
“好歹是一国君主,岂会如此卑鄙无耻,出这般阴招……”
“你且不是娄岳国主,你怎知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看着内殿中分为两派的朝臣争论的唾沫横飞,脸红耳赤,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皇上终于忍无可忍怒斥:“够了!”
见龙颜大怒,众朝臣齐齐跪下:“皇上息怒。”
“朕让众位爱卿来,是商议此事后续,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
皇上沉眸道:“温爱卿,你一直不说话,是否已有对策?”
温敦海来到内殿中央,拱手道:“皇上,臣以为您需作两手准备。这明面上,公主葬身火海已成事实,无论这是否是我朝过失,作为泱泱大国,皇上都该拿出对此事的诚意来,厚葬公主。最好能择一位我朝有分量有担当的人,亲自护送使臣回去,并将此事解释清楚,也免得那些使臣为防娄岳国主降罪,颠倒黑白,挑唆了天楚与娄岳之间的关系。”
皇上哼一声:“我天楚还需向他娄岳赔礼道歉?”
“不不,皇上误会了。这并非是赔礼,而是彰显我天楚的气度。娄岳国当年战败,年年进贡天楚,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他们的野心早已蠢蠢欲动,可万万不能让他们抓住这把柄,再引起大战。”
皇上闻言思索片刻,若是早些年,这仗他还非打不可了。可如今他深知时日无多,没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便不想这天下再起战火,以免他死后也不得安生。
“依温爱卿的意思,派出一人为朕亲临娄岳,就可化干戈为玉帛?”
“正是,并且这人选不可随意。寻常小官不够分量,反倒让娄岳国主以为是皇上您小瞧了他们。而朝中老臣,虽能代表皇上您出面,可这千里奔波,万里跋涉,老臣们的身子骨恐怕吃不消。”
“那爱卿以为谁人能替朕前往娄岳?”皇上扫了在场的几位官员,众人纷纷低下了脑袋。
温敦海上前一步道:“臣以为大皇子乃是最合适的人选。”
“哦?为何是他?”皇上蹙眉。
“大皇子为人骁勇,智谋无双。身份贵重,又年轻康健。由他前往娄岳,想来娄岳国君不会怠慢,也能相信皇上是真心想与娄岳国止戈为友,让天下太平。”
温敦海说完,一些支持大皇子的朝臣就不满了。
“不可啊皇上,大皇子年前刚去了一趟蜀地。如今又让他前往娄岳,也太难为大皇子了。下官倒是以为二皇子自幼喜好游山玩水,此番若能去一趟娄岳国,想来一定会乐意前往。二皇子无论是身份、智谋都与大皇子不慌多让,完全满足温丞相所说的人选条件。臣等以为,若是真要有人前往,那二皇子再合适不过了!”
“还是大皇子合适,大皇子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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