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话音刚落,章媛就站起来行了一礼,无比坚定地说:“二殿下凯旋乃是宣朝大喜,臣女与三殿下也为您高兴,这献曲也是早有准备,还希望二殿下不要嫌弃。”
傅禹浩看了看旁边的沈若婳,她好像没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正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喝酒,咕嘟几口就是一杯,好像把这烈酒当成了解渴的水一样。
再看看他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三弟,此时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眼神总也是有意无意朝沈若婳身上看。
“那就,有劳了。”
于是在满场的注视下,成安侯小姐章媛和三皇子傅禹修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叫一副郎才女貌。
据说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安侯府是个家世清明的没落贵族,和不得宠的皇子倒也门当户对......
今天能出席这场宫宴的虽然大多都是大臣,没多少女眷,但是看到这幅场景,还是抑制不住熊熊的八卦之心,今夜这好戏可真是轮番上阵呢。
沈若婳喝酒的动作停了,看着瘦得跟竹竿似的傅禹修,正专注地吹箫,长萧沉闷的声音如同呜咽,自己刚才是吓到他了吧。
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后果他也能预料到,太子傅禹明的报复,还有皇帝和皇后的怒火,甚至是一些觊觎沈家的人,都会把他当做绊脚石的。
他和自己不过萍水相逢,却要承受这些牵连。
似乎是察觉到沈若婳的目光,傅禹修朝这边看过来,正将她满脸的纠结看在眼里。
她在想什么,刚才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许许多多的疑问盘旋在他此时的脑海里,他只想宴会快点结束,好向她问个究竟。
“哎,你们年轻人啊,真让我看不懂。”
傅禹浩在旁边半支着腿,举着杯子和沈若婳碰了碰,继续漫不经心地说:“但凡利益和感情分不清,迟早要出大乱子,你要是喜欢他就不该利用他,要是利用他,就别把喜欢挂在嘴边,狠狠地利用个彻彻底底,这才不枉背了骂名。”
“知道了。”
沈若婳罕见地没有反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了,她向来目中无人惯了,这种宴会也是想走就走了。
出了安乐殿,沈若婳忍不住抬头仰望星辰,深吸一口气,父母兄长是否都在天上看着自己,今天的事是她第一次为了保全沈家如此利用一个人。
“爹,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们沈家一向光明磊落,老爹和大哥从来不屑于这些阴谋诡计,难道到了自己这里,就会变成不择手段了?
喝了酒走在冷风中,仅剩的温度不断流逝着,眼看宫门口将军府的马车就在眼前,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若婳没在意,却不想手臂一紧,竟是差点被大力带倒,整个人都踉跄着跌进了对方怀里。
傅禹修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往常壮得跟头小狮子似的沈大小姐,这种时候还弱不禁风起来了。
磕在傅禹修胸口上的沈若婳疼得揉鼻子,这人真是瘦骨嶙峋,撞上去能把人磕疼。
“你....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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