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位郡守大人会来的,说不定早就等着咱们了,你看,不是连戏都演上了。”
他扬了扬头示意沈若婳看那些依旧在城门口站岗的守卫们,刚刚还一副喝酒赌钱不务正业的样子,此时就已经是站得笔直,像模像样了。
沈若婳恍然,“你是说刚刚他们都是装的,为什么呢?”
傅禹修也不觉得沈若婳问题多,笑着解释:“刚刚那人虽然看起来醉醺醺,身上却没有酒味,这些守卫一身的衣服干净整洁,你见过哪个只知道喝酒赌钱的人是这样的,他们这样演,不过是为了麻痹一些探子,探查兰城的情况。”
兰城隐藏着唐容很大部分根基,傅禹修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从这里传出来的信件,比谁都清楚这座城是什么情况,这些人不过是幌子而已。
春日的阳光也算不得毒辣,两人才刚刚说完话,打算找个茶棚坐着等一下呢,就看见一行人急匆匆由远及近,出了城门就直奔他们而来,前后真的连半柱香时间都不到。
为首的一个身影显得尤为壮硕,所以沈若婳一眼就看清他身上的官服,看样子就是那个江郡守了。
也难为他一个胖子也吭哧吭哧跑在最前面,见到傅禹修倒头就拜:“参见安王爷,王妃!你们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下官罪该万死有失远迎!”
人是长得胖,一郡之首,也确实算上高官,但是并不惹人生厌,盯着两人一脸的笑容可掬。
“江大人,别来无恙啊,看来你最近在很认真地执行我给你下达的命令,把兰城做得相当的荒凉,这地方就差鸟不拉屎了。”
傅禹修半开玩笑地说话,那个江大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实际上却没有半点惶恐,也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主儿。
然后沈若婳和傅禹修两人就被人家郡守大人亲自迎进了兰城,沈若婳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了不少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
原来傅禹修以前在都城最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居住,还有常年的卧病在床,恐怕也有不少做戏的成分,他一年中有不少时间是会出入都城,到各处去为唐容一族办事,有时候还要联络培植自己的势力。
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傅禹修,沈若婳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如果宣帝知道这些的话,说不定也会和自己一样有这样的感慨,对这个名不见经传一直低调的人了解得太少了。
不禁回头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朝廷使臣,这些人名义上是陪着他们来封地治理的,实际上就是皇帝的耳目。
现在傅禹修和这个江郡守旁若无人地说着这段时间兰城的发展如何,上次他们得到的货物又销往哪里,每一件事几乎都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但是就是丝毫不避讳这些宣帝的耳目。
这样的大胆看得沈若婳目瞪口呆,听傅禹修他们交谈中的意思,原来这兰城一直就是唐容一族在占据,每年出入这里的罪民不计其数,他们都在这里重新获得了民籍,或者去经商,或者做起了农夫,然后再将各处的货物从这里分发往各处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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