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的叫他们的家眷来接人,顺便说他们家大人说好了写信回都城为我们俩求情,让陛下早日召回我们,这点小事面子还是要给我的,那些家眷都在信封上盖上了私章。”
他不在意地说着,好像在给沈若婳说一件趣事解闷,可是这其中的谋划和算计真是环环相扣,被他这样不在意地说说出来,沈若婳知道这真是皮毛,在更深层次的地方他一定还做了其他安排。
沈若婳觉得自己真是对傅禹修的腹黑越来越敬畏了,这人分明就是个阴谋家,以前是怎么看他纯良无害的?
“所以,那些官员醒来过后都知道被你算计了,但是事已至此,只有奋力剿匪,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或者将功赎罪.....”
沈若婳除了说妙还能说什么,接下来这些地方长官一定会身先士卒冲杀,说不定傅禹修他们连匪患的面都不一定见得到,毕竟要灭口嘛。
送走了其他属下,屋子里只有两人,傅禹修还在叉着腰琢磨那些沙盘,沈若婳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过来,觉得现在的傅禹修有点陌生,她要靠近一点才能看清楚他。
“那你以后真的打算拿着这些信件去秋后算账吗?就算没有了人证,但是想要告发这些官员还是有办法的。”
傅禹修揉揉她的后脑勺,依旧的亲昵,指着兰城周围的郡县给她看:“哪有这么简单,这些人在这里盘踞多年,你看这周围早已经隐隐成结盟之势,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我们一来就贸然要和他们结仇,现在咱们势单力薄,被反咬一口都不是不可能的。”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以前的日子还是轻松啊,只需要在背后运筹帷幄,现在什么都放到明面上来了,他也只能阳谋。
“这些东西就当做一个把柄,始终在我手中握着,就始终是他们头上悬而未落的一把利刃,不仅以后会消停一点,还会对我们不敢太过放肆。”
原来是这样,沈若婳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惩恶扬善的时候,傅禹修应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人的把柄捏在手中也不过是多了一道震慑。
他继续在研究剿匪计划,沈若婳就这么看着他,看得傅禹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认不出你夫君了?”
“阿修,以后你会不会变得越来越不想你?我现在就觉得你有点陌生了。”
沈若婳还是决定要实话实说,她确实害怕有一天发现傅禹修身上就是一个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深渊,进一步害怕他如今对自己的感情都是伪装出来的。
面对沈若婳没头没脑的话,傅禹修邪魅一笑,也不看地图了,走过来把人捉住,在她脖子上啃了几口,没好气地说:“没良心的丫头,还不都是为了咱们以后,我再怎么变都是你男人,你要是嫌弃了也没得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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