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人派人和你说了什么?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以后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他实在是看不惯,我们就不再管唐容的事了,去过自己的日子,反正唐容的少主没了我,还可以扶持其他人。”
傅禹修不是傻子,一个男人不是不知道妻子的压力,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去面对,是选择将人护在身后,还是装聋作哑。
沈若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连连摆手,可不能因为自己还让他和安南侯之间有了嫌隙。
“他只是着急收复唐容还有沈家兵力,如今我们两个因为身份的问题一直被朝廷找各种理由压着,始终无法名正言顺统领西北军,军中不少人也还在观望,说到底还是我太无能了,让这些追随父亲的人不能信服我。”
傅禹修想了一下,然后眼里讳莫如深地低语:“你当真以为他们是因为信不过你吗?其实应该是信不过我,担心我将沈家拿到手以后对你不好,以后沈家的基业也就毁于一旦了。”
沈若婳一愣,这个理由她当然知道,只是一直不好给傅禹修说,不过以他的见识也应该早就猜到了。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少主,一个可以随时将我踢开扶持上位的人,如今我们之间能办到这件事的,唯有....”
他沉默了一下,低声在沈若婳耳边说:“一个流淌着沈家血脉的孩子,足以继承将军府的未来,他们要的是这个保障。”
沈若婳脸色微红,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啊。
不知什么时候傅禹修的大手已经覆盖到沈若婳的小腹上,似乎在呢喃:“这儿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疼爱得还少了,听闻有些情况下更容易受孕,为了尽早收复沈家,夫人要不受累尝试一下.....”
“你流氓!”
沈若婳低斥一声,下一刻却被他拦腰抱起,走向了架子床。
园子外秦阮端着新熬出来的莲子羹,准备到书房去找傅禹修说一下最近她们秦家又帮唐容争取到了更好的安家之所,她最近一直住在府中,眼皮子底下是沈若婳和傅禹修夫妻琴瑟和鸣,确实很不舒服。
她本来没什么心思,但是家族的使命让她不得不去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她从父亲那里得知,以后侯爷一定会将少主推上权王的位置,他们秦家在唐容中本就是元老,必须要尽快占据先机,她就算再清高,也不得不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你就省省心吧,王爷回来就去陪王妃了,哪有空吃你的什么莲子羹,这里是王爷的书房重地,你就不要有事没事来逛来逛去了。”
青竹在门口遇到秦阮,有些没好气地怼回去,也就小姐那样的好脾气才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在府中,这些人看起来对着王爷心怀不轨,她当然不喜欢。
秦阮没有理会,径直进了书房,她好歹是少主母族的故人,在王府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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