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最好还是坐下,这般偷看,不雅。”
“若是夫君告诉我,我又何必偷看。”
顾怀明无奈一笑。
“我就算是告诉你,你又能如何?我领着你去见他们?你能说什么?你又能为余家做什么?你祖父给了你多少权力?你手上又有多少船队?”
顾怀明这话说的余明珠无言以对。
她坐回原地,开口说道:“那夫君今日带我来是做什么?”
余明珠看着桌案前的饭菜,顿时更加没有胃口。
顾怀明十分轻佻地勾起余明珠的下巴,用指腹揉了揉余明珠的红唇。
平日里很是正经的顾怀明看起来居然有几分邪气。
笑着说道:“你那么聪明,肯定懂我的意思。”
他是让她听话,不要自作主张。
余明珠挣脱开顾怀明的控制,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正色道:“受教了,天色已晚,这饭菜也尝了,我也该回府了。”
不待顾怀明说话,余明珠转身离去。
她跟顾怀明一同前来,倒不会有多少男子侧目,只是她一人离去,却是让席间男子大半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余明珠面不改色,步履如风。
到了船舱边上,呼吸了幽冷的空气,她转身看向那纸醉金迷之处的顾怀明,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余明珠随手招来一位侍者,轻声问道:“香妃阁的花魁陪客一晚需要多少钱?”
侍者有些懵,哪里有妇人问这些话的,她轻声说道:“贵妇人慎言。”
余明珠将戴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摘下来,放在那侍者手上,轻声说道:“用这镯子换那位花魁陪丙字号房间的客人一晚。”
余明珠说完便直接转身下船,倒也根本不搭理那侍者。
她坐船到了岸边,坐上马车朝着余府赶去。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闭目沉思,细想来这顾怀明说的确实对,不过让她坐以待毙听顾怀明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事在人为,人家都给她指了明路,她若是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余明珠回到西府,脸色不佳,许是走的有些急,居然受了些风寒。
昏昏沉沉中便睡去了。
此时雁鸣湖画舫之中,顾怀明已经从丙字号挪到了甲字号。
席间除却韩奇之外,还有一名年方二十的青年,青年生的一双凤眸,十分有气势,身上衣着也是非常不俗。
青年叹气道:“不过才两年,怀明竟然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吗?”
以前顾家二郎乃是出了名的尚武,武功高强,身形矫健,可是此时看起来却像是养在扬州的**瘦马一般。
“多谢郡王挂怀,之前生过一场大病,现在病好了,身子骨便不如从前了。”
“那你需要好生养一养,毕竟以后……”
韩总督轻咳一声,郡王笑了笑。
“我敬韩大人一杯。”
韩奇今日穿的分外风流,虽说已经年过五十,可是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左拥右抱,一个大梁女,一个番邦色目女。
韩奇喝了一口酒,看着顾怀明笑着说道:“你家夫人给你点的花魁,怎觉得你似乎受用不了?”
顾怀明身边坐着一个极为妖娆婀娜的番邦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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