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音县主面色阵青一阵白:“你好大的口气!你想污蔑本县主,让本县主咽下这哑巴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来替她打圆场的!”
南昭面色从容,语态如常:“今日县主生辰,宴请百里好友前来贺喜,贵府今日可谓宾客盈门。刚刚本郡主进门时,便也听了一耳县主的恶言,到底是本郡主污蔑县主你,还是真有其事,在座宾客皆可作证。县主要是真觉得不平,也可去击衙门前的登闻鼓,本郡主愿随县主到衙门去理论。”
一旁看热闹的刘夫人见状,扬声道:“确实是县主口出恶言,惹怒了三小姐,三小姐才动的手。”
勉音县主一双眼像冒火一般,直直盯着那刘夫人。
刘夫人阴阳怪气道:“县主,我也是如实说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总不能是我胡说的啊。”
其余人面面相觑,虽是不敢大声附和,也是窃窃私语点头附和。
三小姐,谁敢得罪。谁敢谁敢说一句不是,日后还想不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勉音县主面红耳赤,南昭这才扬声道:
“今日确实是我两位妹妹做事欠妥,在勉音县主高兴喜庆的日子,添了堵,本郡主身为长姐,管教不严,既然本郡主代两位妹妹给勉音县主当众赔不是,也望县主能得理饶人。”
勉音县主气极不语,一旁的辛家主君倒是识趣,顺坡下驴:
“昭阳郡主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勉音县主剜了一眼辛家主君。
南昭看了一眼地上稀碎的牌匾:“今日我三妹打碎的东西,我南淮王府会悉数赔,这积善成德的牌匾。”
南羌一双桃花眼瞳孔慢慢张大,咬重语气:“辛大人,要赔吗?!”
辛家主君冷汗直冒道:“不用赔,这牌匾瓷器碎了便碎了,今日内人生辰,碎碎平安,好意头。”
南羌身边的贴身丫鬟白芷看了这一地,要她家小姐赔,她家小姐岂不是心疼死。
南昭这才说了几句客气话,领着南羌与南织一同离去,留下一众看热闹的,辛家亲眷族老难堪。
回去路上,南羌与南织坐在马车内,不敢抬头看南昭。
南羌眼看快到王府,坐到南昭身旁,依偎在南昭身侧,语态娇柔道:
“阿姐,今日的是,是羌儿错了,阿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妃。”
南羌给南织使了个眼色,南织刚准备开口,南昭看了一眼南羌:
“那勉音县主是个什么人物,把她生辰宴砸了,她能吞下这口气?”
南羌一双小手爬到南昭手臂:“阿姐,是她先说织儿的!我堂堂南家女儿,怎能任她随意羞辱的,要不是看在母妃份上,我今日撕烂她的嘴。”南羌气汹汹道。
“你既然有这骨气,求我做什么。”南昭坐直身姿,原本就面容冷艳,不苟言笑。
“阿姐,我错了,我不是怕母妃责罚,我是怕母妃气着了身子。”
南织紧忙柔声道:“今日二姐也是为我出头。”
南昭眼皮一闭,幽幽道:“这事闹得这么大,辛家的小厮怕是早就到了母妃跟前说事了。”
南羌语噎,耷拉脑袋,到了府门前,还是在南昭注视下才规规矩矩进入府内。
南淮王妃宋青栾早就在大堂里等候许久,南羌一进入堂内,步子便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每走一步,南羌心里的弦就绷紧一些。见南淮王妃面色肃穆坐在檀木花雕椅上,眉目之间难掩愠怒神色,南羌缩在南昭身后。
宋青栾前些日子染了风疾,头痛症又再犯,见南羌,一恼怒,头又抽着痛。
南昭看了一眼南羌,上前关怀宋青栾:“阿娘是不是又犯头疾了。”
宋青栾抬起手,轻轻摆了摆,一双美目看着南羌与南织:“跪下!”
南羌像是儿时偷了糖吃,被当场逮住一般,心虚得发悚,垂首低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阿娘,实在是那勉音县主欺人太过。二姐是替我出头,并非是故意搅和勉音县主辛家生辰宴的。”
南织声音柔柔,脸上也带着几分内疚。
宋青栾闻闻:“织儿,你不用替她辩解。昭儿,去请家法来!”
南昭眼皮一抬:“娘,动用家法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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