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申捕头沙哑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辛平山负手而立,微微弓着背,脸色发黑。
“又出什么事了!”辛平山说话费劲力气,声带有些颤抖。
申捕头抹去额头的汗气喘吁吁:“今日晨起,外头就在传,是高公子害死了翠翠!眼下百姓又堵在衙门,说要大人秉公执法!将高公子抓捕细查!还翠翠一公道!”
辛平山恼怒:“这些刁民在哪听来的风言风语就在那胡说八道!”
申捕头半弯身子:“大人!这不到半日,就有人说看见高公子在长巷掳走了翠翠,又说看见高公子带着几个小时扛着麻袋走回府中,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申捕头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那群刁民还说,这事要是大人不秉公处理,他们就告去南淮王府,由郡主亲自来审。”
辛文曜抬眉:“不是说郡主去巡查军营,一时半会不在府中?”
“郡主不在,可三小姐在府中啊,这案子事关高公子,三小姐怕是不会坐视不理。”
申捕头这话低声细语,辛文曜听得一清二楚。
高翡与南羌可是结下梁子的人,南羌这有仇不过夜的性子,即便是先前高翡吃了点亏,这事南羌也不会轻轻带过。
仇人落难,那南羌不搬凳子过来落井下石,那人就不是南羌。
高翡面色涨红:“她只不过是区区淮南王府一个小庶女,还敢插手衙门的事不成!”
“表哥可是吃过这小魔头苦头的,在南淮有什么是她南羌不敢做的事。别说是插手进来,哪怕她现在拿着她那长鞭进来要表哥的性命,这事怕也没人敢细究。”
刚来南淮,高翡对这南淮大名鼎鼎的小魔头还不屑一顾,寻思不过是一个小庶女。
女子即便再跋扈,这小身躯小力气,能赢得过他?也正因此,高翡在长淮街碰上南羌才敢胆大包天去调戏南羌。
高翡见识过这南羌那一脸无惧的跋扈样,也见识过她长鞭的厉害,才算是知道这响当当的人物,果真不好惹。
辛文曜这话,让高翡心里发寒,安静下来满脸慌乱恐惧看着勉音县主。
“文曜,别再唬你表哥了,那南羌再怎么样,也不敢到我跟前杀人!她要是敢闯进来,我就连带上回的事一同告到御前,求皇上做主。”
辛平山见勉音县主到如今还掂量不清,心底轻蔑又十分头疼。
南淮王府锦绣园,一身素色衣裙的南织头绾垂髻,插着一金丝捻白玉兰花的簪子,腰间佩戴一绣花纹精致的香囊,端坐在盛开梨花树下一手拿着茶,一手捧着书。
南羌一进锦绣园,梨花树旁的鸟儿扑翅飞走。
南织余光看了一眼南羌,放下茶杯,回眸轻柔一笑:“三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
南羌一身朱红紧袖衣衫,头发只是简单盘着,头上只有一根青玉发簪。
南羌扬起心底,吊儿郎当的坐在南织对面。
“今日清闲,就来你这转转。”
南羌四处打量,锦绣园的花草树木都是南织精心栽种,一年四季常常花红叶绿,又是样样皆可入药。
“你这大忙人,案子查得怎样了。”
南羌接过南织递过来的茶,一口饮了大半,随手放的茶杯,沉闷一声,裂开一道细小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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