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一双秀眉微抬,长宁公主起身,南昭紧忙去搀扶。
“两国平息战火数十载,不见兵刃,太平盛世,弱兵者输。那天盛的皇帝小儿正投石问路,此次你要是领兵驻扎谷峡关,你与段琊会有一战。
无论段琊是否真自立为王,他与你那一战,那天盛皇帝小儿就是坐观棋局得利者。”
南昭低头思量:“祖母的意思是不战?还是等父王回来再与段琊一战。”
长宁公主呵呵直笑,摆了摆手:“你父王不行,此行必须是你去,且要凯旋而归,但你不能出面应战。”
南昭困顿,长宁公主直言道:“天盛封侯的猛将,何其威风。若是这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与大周一小将才势均力敌,我大周人才济济,他天盛哪怕是有玄铁矿,怕也不敢轻易有所举动。段琊有精兵一千,你便去长都山领兵一千,骁勇铁骑五百,明日起,启程谷延城,驻扎谷峡关口。”
“长都山都是辛平山的私兵。”
“他既然是养来日后指认我南淮王府造反的,自然是打着南淮王府的旗号养的,既然是南淮王府的兵,那便是大周的,如何用不得?要说辛平山,那可真要备一份厚礼谢他这些年劳费的心思和钱财。”
南昭颔首,一路搀扶长宁公主走出春棠居。
“此战,孙女真不能亲自上阵?”
长宁公主沉稳道:“不能。”长宁公主侧过头去:“一个好将军,只会上阵杀敌,那是不行的,你多年熟读兵法,为的是什么?”
南昭沉吟,长宁公主继续道:“你要记住,你身为南家血脉,切不可当一个功利私心重于军中将士的性命的将军。军中子弟千万,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真等枯骨如山那日,功名已然不重要了。”
长宁公主颤颤巍巍,眼里沉静如深潭清水。
“昭儿谨记祖母训诫。”
南昭离去后慕嬷嬷上前:“公主,用膳了。”
长宁公主怅然叹道:“天盛有此新君,如有豺狼虎豹。”
慕嬷嬷面色一凛,低着头不敢多有一言。
清晨,在东口等候交换犯人的捕快等了一夜不见有人来,寻思兴许是另有打算,便一早回了衙门。
申捕头见这押送去城外的人一直迟迟不归,押送去竣州的却先回来了,心中顿生不妙,紧忙去辛府将此事告知辛平山。
刚出门就碰见一猎户跑来报案,说在西郊山中打猎时,看见一身穿囚服的死者。
言明死者特征后申捕头心中一慌,马不停蹄的奔去西郊林中,看林中躺在泥泞地面上的人唇色发紫,脚踝有被蛇咬伤口,细细一看,果真是高翡。
申捕头将高翡尸首抬回辛家,勉音县主哭天抢地责怪辛平山不是,最后将高翡尸首送回京都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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