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道就是如此。”
南羌气笑:“世道,谁说世道就如此了,若是这就是世道,天下女子都如此,那就不会有长宁公主随太祖征战沙场,平定天下的事。”
女子心里一骇,看着南羌,南羌也看了女子一眼。
南羌也觉得跟她说这些她不会懂,可她就是见不得,也听不得这些女子不如男的话,尤其是女子自己说出来的。
出了南淮,一路北上京都,南羌也见识过南淮以外,女子低微。
女子哑口无言,捡起碎块,舒一口气:“药打翻了,我再去给姑娘端一碗进来。”
南羌抿着唇,这些小伤用不着这么耽误时辰。
南羌留着一张纸条,换了衣裳翻墙出去。
客栈里,青玉看着坐在窗台拿着笔墨批注的扶颂,等扶颂忙完,青玉上前道:
“扶颂兄,昨夜你不把那小兄弟带回客栈,怎么直接扔医馆了?”
“他有伤,自然是要去医馆。”
扶颂顿了顿:“抬回客栈,你会治病?况且这等江湖人士,身上结仇结怨甚多,要是惹出麻烦,你父亲问责起来,你担当得起?我和你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将他送去医馆已经是仁至义尽。”
青玉挠了挠后脑勺,自觉理亏。最后也不再多言。
怀清领着白芷与司佰在荒废宅子呆了一夜。
次日清晨,怀清偷了一只鸡回来,白芷喜欢的扑了上去,拎着鸡拉着司佰作伴去杀鸡拔毛。
鸡刚烤熟,怀清扭了两个鸡腿,一手抓着一个,刚想下口,那破旧的门哐当一声落地,扬起一阵尘。
白芷放眼望去,旋即鼻尖一酸,眼泪汪汪的,吸了吸鼻子飞奔上去:“小的想死你了!”
司佰紧绷许久的神色稍稍和缓,南羌推开白芷凑上来的脸,走近怀清,抢过一只鸡腿,啃了一口。
一边的白芷哭丧道:“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在这破屋子里都快吓死了。”
昨夜怀清一进来就嘴里念念叨叨,还拿出黄符贴在四面墙上,吓唬她说屋里有鬼,她是一夜没睡好啊!
“臭道士,你差点害得老子没了命!”南羌指着怀清。
白芷闻言,怒瞪着怀清,司佰眼神阴沉。
怀清起身,抢过南羌啃了一口的鸡腿:“什么叫贫道差点害了你没命!昨晚人多,你跑去哪了,贫道找了一一宿,你这一大清早的找来就反咬一口!还吃了我的鸡!”
南羌抢过鸡腿,指着怀清,逼得怀清步步退缩,退到墙角。
怀清吞了吞口水:“你想干嘛!”
南羌剜了一眼怀清,白芷看南羌面色苍白,满脸心疼。
“昨夜你去哪了?”白芷哽咽道。
“昨夜被马车撞了一下,伤了筋骨,背上伤口撕裂,被所幸被好心人救下送去了医馆才捡回一条小命!”
南羌愤懑咬着鸡腿,一边冲着怀清那边嚷道。
怀清步子轻慢,走一步看一下南羌神色。
“我怎么知道那马车突然就失心疯一样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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