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眼里渐渐阴鸷,起身毫不留情的推开南羌的脸。
南羌一推便倒在桌面上,呼呼睡了过去。
怀清起身整顿好衣衫,把南羌扔出走道。
白芷推开门,看见躺在长廊的南羌,手里盆子放在一边,把南羌拽回房里。
次日早晨,南羌宿醉厉害,醒来头晕脑胀。
白芷进来“小姐,你昨夜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都睡在长廊外头了。”
南羌托着腮,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
白芷无奈叹了一口气,每回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就像丢了魂一样。
富贵以后,南羌在京都走路大摇大摆,身边还跟着一小喽啰,一副公子哥春风得意做派。
一阵铜铃叮当声响,南羌回头,看见一辆马车奔疾过来。
“又是他。”
“你认识?”白芷糯糯道。
“那晚就是这混账王八羔子撞的老娘。”
白芷眼神一呆滞:“糟了,出门见霉,必遇灾祸。”
白芷刚说完,就觉得耳朵一钻心的疼。
白芷连连改口:“奴婢错了,小姐今日一定是各方神明保佑!”
南羌一松手,白芷揉着耳朵,扁着嘴。
“那不是闻人仲舒吗?”
“是啊,就是她,听说今日靖远王设雅宴宴请各文人到府中做客。没想到靖远王也宴请了她。”
“可不是,还有那郇城扶颂公子,传闻那大才子扶颂与闻人仲舒同师承顾生毕老先生,闻人仲舒还略胜扶颂公子一筹。”
“嗐!什么略胜一筹,依着我看,那些阿谀闻人仲舒的多半是垂涎闻人仲舒那绝色之姿罢了。”
“嘿嘿……女子抛头露面,在词字上卖弄风骚。”
南羌闻言,转过头嗤笑:“女子抛头露面怎么了?在词字上卖弄风骚如何?你要是有人一半的本事,怕已经狂傲自大的恨不得日日抛头露面让长盛街的人都盯着你看了。七尺男儿,文不成武不就,嚼舌根的本事倒是厉害,也不嫌丢人现眼。”
那男子被南羌数落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看南羌个子小,撸起袖子举着拳头。
白芷下意识躲在南羌身后,南羌眼里宛如刀子。
南羌手沉飞疾,男子觉得一阵略过脖颈,脖颈处多了一锋利短剑锁喉。
男子裤裆一热,滴滴答答水声,一股骚味让南羌捂着鼻子。
南羌嫌弃,一脚踹在
男子肚子,男子嗷呜一声,捂着小腹倒在地上。
白芷站了出来,冲着那男子骂骂咧咧:“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了!”
南羌看着马车缓缓而过,闻人仲舒恰巧拉开帘子,南羌与她四目相对。
白芷忽而惊叹:“先前只知闻人仲舒文采了得,想不到姿色也是艳压群芳。那些画像里的容貌不及真人芳容万分之一。”
白芷羡慕又嫉妒,南羌翻了翻白眼
南羌不屑,当初慕嬷嬷把悬她挂在家祠偏殿,殿内挂满闻人仲舒还有一众文学大成者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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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仲舒即便是美若天仙,她也觉得面目可憎。
南羌翻了翻白眼,南羌找了一家茶肆,扔给小二一两碎银,上了一壶茶,一盆糕点。
南羌坐在靠近湖边栅栏旁,正直茶响午肆很是热闹。
“过十来日就是大周礼诞,这各朝来使节后便回去了。还有那来京都已久的南淮王与南淮王妃也要回南淮了。”
白芷一听见南淮王,激动扒拉着南羌,南羌眉头一皱,白芷抿了抿嘴,抽回了手。
隔壁一桌子继续说道:“我听说南淮王离开南淮后,这卧虎山闹匪,长宁公主指派无人,只能让昭阳郡主前去剿匪。可这昭阳郡主到底是个十几岁的丫头,虽说是得长宁公主悉心教导,应只在长宁公主身边学了一些皮毛。这真的提枪上阵杀匪剿匪,怕也是没那个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南羌握紧茶杯,力度大到险些把茶杯捏碎。
另外一人反驳:“长宁公主是什么人物,昭阳郡主既然能得长宁公主教导,那自然是虎父无犬儿。我可听说那昭阳郡主论才论智论武论德,都颇有长宁公主年轻之姿,在南淮也是个享誉南淮百姓称赞爱戴,这样的人又怎会是纸糊的老虎!”
白芷认同的点点头,不料那男子不屑轻蔑道:“投胎投到南淮王府这样的人家,有长宁公主这样的勋功在,哪怕是才华平庸,只要德行端正,都能受世人称赞。那南淮王府的庶出三小姐,纨绔霸道,听说那可是南淮响当当的要纨绔霸道混世魔王。有南淮王府护着,还不是有人觉得她那是性子不拘小节,多有将门豪迈烈性子。”
白芷看着南羌,低头抿了一口茶,心里嘀咕,好像这位老兄说的也没错。
那男子喝了一口茶解渴,继续:“那高大人之子在南淮强抢民女,杀人放火,南淮辛大人与高大人是连襟,这敢判高公子流放,听说都是因南淮王府庶女背后从中作梗,才不得已大义灭亲,可惜了那高老太师在世时还对长宁公主多有敬仰,这嫡亲重孙的死,还跟长宁公主孙女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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