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红烛摇曳,被翻红浪。
似乎才刚睡下,就又到了起身的时候。
瑾娘睡觉非常浅眠,再加上到了一个新环境,她睡不好。但这一夜兴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她竟睡得非常深沉。眼皮跟黏了胶水似得,想睁开都困难。
“夫人,您该起身了,一会儿还要去鹤延堂敬茶,。”
一听到“敬茶”二字,瑾娘混沌的意识陡然清醒过来。
她几乎是弹跳着坐起身,揉了揉肿胀的眼睛问丫鬟,“几时了?徐……夫君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声音干涩沙哑的厉害,瑾娘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卯时初了。”
那也就是五点了。
丫鬟边回答她另一个问题,一边过来要搀扶瑾娘起床,“二少爷每天寅时起床练功,这会儿也该结束了。”
拔步床上落下的帘子已经被卷起,外边的烛光照进来,瑾娘清晰看见自己白皙娇嫩的身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胸口上更是大片大片红色的吻痕、吮痕,她自己看了都脸红心跳,如何肯让丫鬟看见自己这个模样。
瑾娘当即就出声说,“我自己来。你先去给我弄些水,我要沐浴。”
这丫鬟还算规矩听话,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瑾娘赶紧披了件衣衫起床,腰酸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之间尤其疼的厉害,还有种非常别扭的感觉,让瑾娘走路都觉得不舒服。
她去桌旁倒了杯茶,茶壶都凉了,茶水自然是冷的。瑾娘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头一个竟是这府里的丫鬟看起来都不怎么称职啊。
两个粗使的婆子都退出去后,瑾娘着急忙慌的去浴室简单冲洗身子。
她带了衣服进来,谁料才刚将外衫的带子系上,外厢就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进了浴室。
男人身着一袭黑色衣衫,此刻腰部以上全都湿透了。他本人更是汗湿的厉害,头发湿漉漉的跟刚洗过似得,额头的汗水更是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往下流。
“夫,夫君去晨练了么?”
徐二郎双眸沉沉的看着她,瑾娘心一紧,捏着带子的手都轻微的抖了下。
好在她稳的住,又状似温柔小意的问他,“需要我伺候夫君沐浴么?”
“不用,你梳妆去吧。”徐二郎不动声色移回落在她颈后红痕的视线,声音发紧的道。
瑾娘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只觉得虽然两人做了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事,但徐二郎现在依旧冷淡的很。不仅外表清冷,就连他的声音都是凉的,丝毫看不出他昨晚将她压在身.下反复折腾的热情。
“那妾身就先出去了,夫君有事再唤妾身。”
瑾娘不紧不慢走出去。
她步履从容,看不出慌乱局促,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背后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心跳加速,如芒在背,总感觉像是被野兽盯上了。
二人都收拾好,天也大亮了,他们匆匆往鹤延堂赶去。
鹤延堂中徐父徐母已经在等着了,除这两人外,之前见过一面的小姑徐翩翩也在,还有一个年约十岁左右的男娃,约莫是三郎徐翀(chōng)。另还有三个较小的孩子,按大小个排列紧挨着立在下首,瑾娘心中闪过了然,面上却丝毫不变。
给徐父徐母敬茶行礼,并送上她亲手做的鞋袜,徐父含笑受了,还心情颇好的给了一柄玉如意当见面礼,徐母则给了一副红宝石头面,也算是非常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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