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佯作无事接过茶,一边还道,“多谢夫君了。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得熟了,竟丝毫不知。”
徐二郎在她的梳妆凳上落座,看她细品慢咽的喝茶,漆黑的双眸从她娇艳妩媚的面庞上划过,落在她水润嫣红的唇瓣上。他控制不住的喉咙发痒,不由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才声音磁沉的说,“傍晚归来,见你睡得熟,便没唤你。”
瑾娘没话找话,说了一句“多谢夫君体贴。”话落音,却不知继续说些什么好,这拔步床围出的“小房子”里,就寂静下来。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慌意乱,尤其她那名义上的夫君视线火热,正灼灼注视着她,这让瑾娘非常不自在,好像有虫蚁在身上爬一般。
瑾娘觉得呼吸困难,便微微侧身,略微挡住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狼狈的喝完茶将茶杯往梳妆台上放。却不料徐二郎顺手接过,“我来吧。你去洗漱,稍后去花厅用晚膳。”
“好,有劳夫君稍等,我洗漱过后就过去。”
徐二郎总算放过了她,迈着大步出了拔步床,这方小空间陡然亮堂起来,似乎连空气中都多了几分自由的味道,瑾娘不由舒了一大口气。
等瑾娘洗漱过后去花厅,就见徐二郎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翻看,见她来了,他将书本合拢顺手放在桌子上,吩咐丫鬟说,“把晚膳端上来吧。”
瑾娘闻听用膳一词,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午休时被她忽略的是什么事情了。
她迫不及待开口问,“长安和长平呢?还在祠堂跪着么?你让人给他们送饭没有?”
对啊,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可她上午时被账本搅得头晕脑胀,午休又一觉睡到下午,把那两个小人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这可真是,真是……
若是那两个小子有点什么不妥当,她真是罪过大了!
瑾娘焦灼的看着徐二郎,甚至急切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摇晃,想快点知道结果。
她自己是没注意到这点亲昵的动作的,因为满腹心神都被那两个小不点占据了。
反观徐二郎,身子陡然僵硬一瞬后,他的视线不由落在胳膊上那只纤细白皙,泛着莹润光泽的玉手上。
她的手甚是小巧,手指嫩如葱根,指甲明明修剪的圆润光滑,可昨晚攀着他的脖颈时,却在他身上落下无数抓挠痕迹,及至今早他晨练过后沐浴,还见很多地方都出了血。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不由就想的偏了,直到再次被她摇晃了两下,徐二郎才陡然回神。
他掩饰尴尬一样轻咳一声,才回道,“只罚跪了一个时辰,便有嬷嬷将他们带回去了。”至于是否送饭,那自然是没有送,也用不上他送。大房自有小厨房,伺候的人不敢亏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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