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体力活,一个是脑力活,哪一个都不容易。
打洞这个活是纯考验唐末的力量和耐力,所有的工具都在空间里不能用,唐末只能用精神力来帮忙一点点的去挖这个洞。
乔瑾的身体太弱了,干不了多长时间就虚的站不住。
而这个洞的深度可不是像土拨鼠钻地那么简单的事情,想要把这山体打穿还不能让范围太大导致山体坍塌,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唐末干了三天只挖了七八米深,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是要是按照这样的速度来说的话,等到她能出去的那一天,说不定这里的末世都要结束了……
没有工具,身体素质也差到极限的唐末只能试图用精神力变着花样的钻洞。
但无论是铁锹还是斧头甚至是锥子棒槌,速度都不是那么的尽人意。
而另一方面,唐末在准备参赛作品的过程中也遇到了瓶颈。
虽然她继承了乔瑾的画工,但是她的思维还是自己的思维啊,就算给了她精湛的画工,但此时的她根本就想不到要画什么。
一幅画不仅仅是技巧重要,更重要的是画能给人传达出来的思想。
一幅好的画是有生命力的,绝不是简单的二维平面图而已。
不然小瑾之前的那幅被剽窃的画也不会收获那么多的好评……
对了!那幅得奖的画!
唐末在乔瑾的回忆中仔细的搜索出那幅画的样子,试图从那幅画中找到一点灵感。
这一次的比赛,她一定要赢。
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乔瑾的心愿,要是连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加时赛都输了,别说是小瑾的心愿完不成,怕是人家死都让唐末气的不能瞑目了。
乔瑾那幅被张思洋抄袭的画有个名字,叫做黑。
整幅画的色彩都是以黑色调为主,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左下角的角落中。
身影是蹲下的姿势,双臂环绕着双膝。
虽然人物画的很小,但居然露出的半张脸还是有表情的,而且那表情非常的耐人寻味。
在黑夜中不是害怕惊恐,也不像是泰然自若的安逸,而是一种麻木。
那种麻木画的很形象,是经历过后巨大痛苦后缓不过神来的麻木,是对未来失去任何期待的麻木。
那种麻木的冰冷好像深入骨髓了一般,是坠入地狱精灵,没有任何人能够把她拉上来。
隐藏在黑色的底色之中,在人物的周围还有丝丝暗红色的经络,一个巨大的轮廓把那无助的人包裹了起来。
唐末仔细的观察着,那是一个心脏的形状。
不是一个爱心的心性,而是一个做为人类做胸膛中的器官的形状,甚至连动脉和血管还有左右心房都画了出来。
暗色的红隐藏在黑之中,有一种完全将画上的人吞噬掉的感觉。
连唐末这种完全不懂艺术的人看了这幅画心中都有一种被震了一下的感觉,在这幅画之中,她感受到了作者要表达的情绪。
那就是痛苦。
直到仔细的看了这幅画,唐末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都到了末世乔瑾还是那么在意这件事。
原来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比赛,自始自终她在意的只是她的这幅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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