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还是没有上前,慢慢走到马车边儿,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范老二,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活着,遥遥问道:“你是什么人?”
“贫道……”
“我问你是什么人。”
“严格来说,我是一名道士。”
“道士……”沈毅看着这有些怪异的道人,问道:“琼州可没听过有什么道观。”
“贫道常年云游四方,居无定所。”
“哦?”沈毅心中提防更甚,继续问道:“琼州这荒山野岭的,道长怕不是云游错地方了?”
“呵呵,贫道是来寻人的,不是来劫道的,小兄弟不必这么紧张。”说罢,他一摊手,还抽出了身后的木剑,随手晃了晃,道:“看,木头的,肯定打不过你手中的家伙。”
“找人?”
沈毅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对这道人的话将信将疑,但感觉其说话不似作伪,这才稍微放下心中戒备,收起长剑,重新取了两个馒头走到篝火旁。
反正这荒山野岭的,只要这人有点儿修为,自己真要跑,肯定是跑不过的。
见沈毅终于放下了戒备,年轻道人笑了笑,道:“贫道此行,是来找我师弟的,小兄弟防心够重的啊。”
沈毅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回到马车边儿给范老二喂了一些水,而后坐在火边儿烤上馒头和衣服。
道人见沈毅不搭话,便问道:“小兄弟你呢?这是要去哪里?”
“琼州府。”
“哦?”道人好奇道:“就你一个人?”
“还有我师父,病了,去琼州府就是给他看病去的。”
道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马车,乐道:“巧了,我也准备去琼州府,这一路山高水远,不若结伴同行如何?也好有个照应。”
沈毅瞥了他一眼,道:“马车太挤,坐不下三人。”
“哦,这个无需担忧。”道人一指旁边,道:“在下自有坐骑。”
沈毅扭头一看,看到了一头灰色的毛驴,顿时无语,只好又胡扯道:“我师傅得了风寒,怕传染给你。”
道人忽地一拍大腿,吓得沈毅一哆嗦,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拿出几根银针,道:“在下正好略通岐黄之术,看你师傅病重,不若让我给他瞧瞧?”
沈毅看的都懵了,这啥人啊。
你脑子里进水了吗?
听不懂老子啥意思吗?
愣神之际,却见这道人已经捏着银针往马车那边儿走了,沈毅急忙站起来想要拦住他,一伸手却捞了个空,却见这道人已经走到了马车边儿上。
沈毅急匆匆过去,却见道人已经闭着眼睛给范老二开始把脉了,嘴中还自言自语道:“哎呦呦,这可不妙啊,内息紊乱,五脏破损,小兄弟,这可不像是得了风寒的征兆啊,反而像是受了内伤。”
沈毅神情一僵,只好道:“是吗?我那天胡见他倒下,还说身体发寒,以为他得了风寒呢。”
道人伸手摸了摸范老二额头的汗水,笑道:“嗯,看来这人的确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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