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菱决定放手一搏。处理尸体和寻人的事都留给了薛石隐。
回城的之前,薛石隐让她带走所有的小厮以及他的马,他独自留了下来。她虽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照做了。几近死亡的人,已无所畏惧了。
。
傍晚时分,明王从行宫回来,和萧伯鸾又约着在老阳楼碰头。这里显然是明王的地界。
绣使回来禀报:“昨日,银台司执笔薛石隐去过申宅。今日他们同去了城南仓库。刚才申小菱带着城南仓库的人都回来了。没有看到薛石隐。”
“他们做了些什么?”
“对方有暗卫在,属下难以近身。”
明王挥了挥手,让人退下。问萧伯鸾:“这银台司的执笔来做什么?”
“像是要查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需要银台司来查了?你不是还在这里?”明王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
“我看过他调阅的卷宗,都是家宅命案。”
明王冷笑:“就是这样,才可疑。”
“是,我派人跟着他,也是觉得他另有图谋。”
“还去了申家,父皇还是在找那道兵符啊。”明王敲敲桌案,深吸一口气,说道:“作为儿子,不能为父皇分忧,是不孝,作为臣子,找不到那东西,是不忠!”
萧伯鸾起身跪下:“臣有罪!”
“行啦,父皇又不在,你别跪了。”明王转身将他扶起,面貌蔼然:“你我早日找回那兵符才是上策。”
“是。”
“申氏与丁墨之事,你怎么看?”明王也知道他的赏荷宴上,流传着申小菱被丁墨旧情所伤的绯闻。
“臣探查过申家的口径。她在城南仓库出事,应该是申家下人所为,至于这个人是否与丁墨这边有关,还需详查。”听风羽说,古三也在打听丁墨的事,本想去将他抓来问话,但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弄死一条命事小,万一惊动了丁墨这条线,就得不偿失了。
明王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鹤喙楼的人一直跟着申氏,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还有其他人知道她当年偷走了梧桐兵符?”他想到了京城里那个装模作样读书的平王,还有已去了西南但也不可小觑的端王。究竟是谁在指使这鹤喙楼。
自己差去京城调查的人还没回来。这边的情况显然比预想的更复杂。
想着,明王拍了一拍萧伯鸾的肩头,力度并不小:“伯鸾,这梧桐兵符犹如枕上悬剑,父皇为其忧心多年,既然这申氏已出现,你我只能神来杀神,佛挡杀佛,只有拿到兵符,父皇才能高枕无忧。”
“臣遵命!只是现在三路人围着申宅,一是鹤喙楼,二是丁墨,三是银台司。这申小菱又失了忆,要找回兵符,实非易事。”萧伯鸾心想,算上这个明王和自己,一共五路人马,简直要热闹得开锅了。
明王静静听着,也不发话。
萧伯鸾继续说道:“这薛石隐既然能上申家的门,说明他手里有了什么线索。臣想——”
“哎呀,和你说过多少次,你我之间,不要这么多客套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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