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尽快安排人去弄到他手中的卷宗,看他到底有了什么借口敲开申家的门。”
萧伯鸾陪明王用过晚膳,再回到官驿已是戌时过了。他安排了绣使在官驿不远处盯着,薛石隐出现便立刻来报。
薛石隐背着包袱,走到官驿附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往其他地方走去。
绣使悄悄跟上。只见他边走边问,找到一个点着豆灯的路边小摊,要了两碗馄饨吃。
馄饨摊老板随口问,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薛石隐疲惫地敲着腿,说道:“出门办事,马被人牵走了,走了半日才走回来。”
薛石隐又问:“可有酒?走了一日乏了,喝口酒解解乏。”
小馄饨摊子哪里有酒卖,老板又指了指远处亮灯的铺子,说那里可以打酒。
薛石隐拿出水袋,咕咚咕咚将水喝光,说道:“我已经走得累极了,还请老板替我打半斤酒来。这零头就不用给我了。”说着,给了老板一粒碎银子。
老板喜出望外,抱着水袋去了。不一会就打好酒回来了。
薛石隐抱着酒袋,背着包袱,拖着沉沉的步子,走回了官驿,进了屋。
萧伯鸾立刻找来绣使,核实了下午申小菱回来时,除了多了几个人,确实比早晨出门还多带了一匹马。
又派绣使去查了馄饨摊,也算是个老字号的路边摊。
今晚,萧伯鸾如有神助。薛石隐喝光了酒,很快就倒下了,呼噜声震天动地。
谨慎行事,绣使穿上了夜行衣潜入其房中。他果然还是抱着包袱睡觉。绣使轻轻抬起他的胳膊,将包袱拿走送至萧伯鸾面前。
萧伯鸾逐一检查,除了笔墨纸砚,还有几个小本子。他逐字逐句地读着,五颜六色的笔迹记录着各个案子的详细经过。
其中有一册,记录的便是申小菱遇袭案,详细记录了申小菱如何遇袭,昏迷前被人救下的经过。又花了重墨写孙闯被杀,却寻不到尸首。又写柳怀舟仿佛看到两道黑影朝王顺等人逃亡的方向追去。
案子旁用红字写着一行小字:“此案元凶孙闯与珍珠案中的孙闯乃同一人。”
原来是查这个珍珠案。那日在府衙,他在李知府的书案上看到了这个卷宗。这就能串起来了。
萧伯鸾又往下看,这薛石隐十分仔细,不光描述了申小菱的外貌,还着重描写了王顺等人的相貌特征。
旁边又用绿笔书了一行小字:“救申氏者非孤身一人,身份可疑,待查。王顺等人很可能知其内情,待查。”
萧伯鸾有了一些洞察先机的愉悦感:当然可疑,按那晚与知树搏命的阵势,这显然鹤喙楼的那几个暗卫做的。
鹤喙楼杀了孙闯,那三人莫非也被鹤喙楼杀了?如果是杀了,未必有用。倘若是被抓了留了活口,说明,那三人一定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他们护着申小菱,为的不就是梧桐兵符吗?所谓的有价值的消息,最多也就是和兵符有关。
一想到这里,萧伯鸾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抢的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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