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石隐很快就出现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这是鹤喙楼在杭州的接应之处。
“楼主!”老七在院内候着。
薛石隐大步跨进了屋,转身就问道:“申小菱是死是活?”
老七道:“应该活着!”
也对,杀她比掳她更容易。薛石隐暗暗松了一口气,眼内光芒毕现:“谁干的?”
“是萧柏鸾掳了去。”
薛石隐一听,坐了下来。声音也不那么紧绷了:“是他。”
“今日是属下,十三和十六跟着,白日里不敢跟太近。对方骑马冲过来,马匹太快,我们措手不及。他们应是观察我们很久了,一人骑马掳了人,几人断后。断后这几人,有一个是萧家知字辈的。三十七被对方弄晕了,我们送她回了医馆,还没醒过来。”
“真是筹谋已久。”薛石隐微微一勾唇角。
“属下失职。”
“申小菱没死,你就不算失职。”薛石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不过,她人在哪里?”
老七对楼主这“不死就不算失职”的标准,弄得有些迷糊,但他依然沉下心回答着:“十三和十六寻着踪迹找过去了,还没回话。”
“牢里那三个人,你立刻再去审,务必尽快叫他们说出申宅内应是谁。”
“是!”
“孙闯之事,牵扯到一钱姓男子,看他们可有往来。想办法让他们尽快松口!”
昨晚装醉,就是为了给萧伯鸾机会,让他偷看了自己的卷宗。假如萧伯鸾想要这三个人,倒是可以用他们去换申小菱。他不可能一直扣着她,不如给他递一架梯子下来。
“是!”
“孙闯这边查得如何?”
“已查了孙闯的前后四个住处。他最早的住处在城东一家暗所。那里人蛇混杂,他连着搬了几次,都只是临时落脚之处。
反倒是他最后一个住处,搬到了城西。最后住的是一个两进的宅子。这宅子的上一任房主姓黄名册,在这宅子独居十年,六年前,将房子卖给了孙闯,离开了杭州,再无音讯。”
暗所就是暗娼的场所。薛石隐随即又想到紫云供述。
珍珠说不想做暗的,却出现在借玉楼附近。借玉馆是秦河阳侧,那一侧都是玲珑门数一数二的青楼,为何还需要做暗的?这个姓钱的是个关键。
薛石隐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跑了半日,确实有些渴。“老八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老七退了出去。
老八进来,半跪行礼听令:“楼主。”
“去查玲珑门的借玉馆是谁的桩头。”
玲珑门内势力错综复杂,借玉馆能够立足,都必须要有人撑着。那么,它背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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