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百岁高龄也没多少力气,但连忠德毕竟也八十高龄了,冷不丁被老父亲捅了一下顿时一个踉跄,幸亏安宁反应快一把扶住,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做到下手椅子上。
连老可能刚刚情绪过激,捅完连忠德后便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几秒种过后突然身体一软靠在了椅背上,手中的拐杖也跌倒在地。
热热闹闹的客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连家人似乎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最上方的老人。
天塌了!
一直在老人身边看护着的连知行毕竟年轻反应快,也就稍稍一愣神后他便反应过来。
一边高呼着祖爷爷,一边慌乱地从裤兜里取出速效救心丸,哆嗦着打开瓶盖倒出几粒小药丸就要往连老口中塞。
安宁不知何时出现在连老面前,伸手接过连知行手中的救心丸,口中喊着“别动”手中已经捏着一道回春灵纹按在了连老的心窝。
随后神识扫过了连老的身体,那糟糕的心脏与血管让安宁也不由的暗叹一声。
连忠德眼泪哗哗流着,在六十岁儿子连正理的搀扶下蹒跚的走到老父亲身前,此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安宁。
他身后是已经反应过来的连家众人,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循着老风俗放声哭喊着连老,希望能用亲人的悲伤让老人留下。
安宁小心翼翼地护持住老人的心脉,一手捏开老人的嘴,飞快地将手中的速效救心丸以及一粒精气丸送入连老口中。
安宁前年来帝时连家已经准备给老爷子办后事了,还是安宁跑到同仁堂配了药酒硬是把老爷子给拉了回来,去年春节时又根据老人家身体情况专门为他调配了方子。
连忠德也是天天喝药酒的人,他一开始时他还以为安宁是得到了某个苗疆秘方,但去年春节后就不这么认为了。
不懂医药之人这么可能因人而异的调整药方呢?
所以,连忠德放手任由安宁施为。
凭两家的交情,安宁若是能救必救,若是不能救求无论说什么都会伤了两家情分。
连老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安宁查看过他的气血运行后松开了手对连忠德点了点头,“连伯伯没事了,送他老人家回房休息吧!”
连忠德听到后心中一松,下一刻却双腿一软,带着六十几岁的连正理一并滚坐在了地板上。
连忠德却不管这些而是低头将脸埋在双手中,眼泪如泉涌般从指缝流下,“阿宁啊,老爷子这两年多亏用了你的药酒……”
安宁面无表情的将一丝灵气送入连忠德体内。
毕竟也是八十有余的老人了,大悲和大喜对这个年龄的人都是一种伤害。
鲁迅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
安宁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在翌的记忆中,不知有多少父子、爷孙、师徒、夫妻、兄弟为了生存、权利、利益而大打出手、干出了一出出伦理沦丧之事。
人心本就是贪婪的,只不过人们能够用情感、道德甚至对法律的敬畏之心等等克制贪欲罢了。
所以,安宁在看,他想看看连忠德的态度。
连家五代同堂,老爷子百过二、二代老大连忠德八十二、三代老大连正理六十三,三代人都已步入老年,这个时候,连忠德对生死的看法会直接决定安宁对连家帮助的力度。
这时,连忠德继续说道,“只是……药石总有罔效时,就算今天老爷子走了……五代同堂、百岁无疾寿终是喜丧!阿宁啊,多亏了你的手段……老哥哥代表连家谢谢你啦,剩下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得了,明白人……和连家的交情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老人身体不好,即便给他服下了精气丸但安宁还是尽心尽力的重新配置了药酒,一来多个滋养的手段,二来老人家身体变化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手段。
等忙完这些,安宁将连知行拉到一边,一开口就是“跟女朋友上床了?”
此时,连知行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好多,听到安宁这么直接的问话后顿时脸色通红,做贼般左右看了一番见无人注意自己,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呵呵,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安宁拍了拍连知行的肩头,用不容置辩的语气道:“明天下午带她来我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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