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赶紧退出来,不再看了,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耳边一阵阵呻吟声传来,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看来里头的战况激烈。
容慎却听不下去了,起身向闯进去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聂桦言赶紧拉住他,写道:别去坏人家的好事。
容慎写道:那人显然不愿,如何能强迫。
聂桦言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写道:你还小,不懂,这种时候,说不要那便是要。
这种歪理恐怕也只有聂桦言能这般面不改色的写下来。
容慎收回手来,脸上表情很是精彩。
先是惊讶,再是鄙视,最后好像还生出几分羞意。
聂桦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想说什么,便被隔壁房间的声音打断了。
她无奈的捏了捏下巴,画册书籍她是看过不少,这等真刀真枪的,她还这没看过。
不不不,应该说是没听过才对。
一旁的容慎一把拉起她的手,想将她带出去。
聂桦言还没听够呢,怎么肯跟他走。
她摆摆手,拉起他的手,在上面写下:别急,这种学习机会很难得的。
那人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
他回道:未成婚,不成礼,不体统。
聂桦言苦笑,这人还真是死板的可以。
那人没容她继续胡言,拉起她的手,悄悄打开房门,沿着原来的路,溜了出去。
两人下了山,才算是放松了警惕。
聂桦言只觉得容慎搅了她的好戏,心中颇为不满呢。
容慎见她脸色不好,便低声问道:“此事确实有些棘手,那地方看管很是戒备,且不说他们能嗅得到鸾鸟的气味,单单是要带个人出来也是不易。”
聂桦言瞪他一眼,并不理他。
容慎以为她是为此事担心,便宽慰她,道:“事在人为,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她忧心?她才不忧心。
那个凌焰,摆明了是还喜欢青鸢。
没瞧见青鸢一提起他的夫人,那凌焰便跟要发疯一般么?
这样一个人,他自会私下里关起门来,欺负青鸢。
要杀他?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别人碰了青鸢一根毫毛,凌焰是第一个冲上去杀了对方的。
这一点,简直毋庸置疑。
也就眼前这个傻子,才会觉得青鸢有危险。
聂桦言生气的点当然不在这里,她是生气容慎不解风情,还死板守旧。
难怪,当年在咸都城的时候,她还曾对他百般暗示,可那人倒好,像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现在想来,那人未必就是没听懂,说不准是故意的,他压根儿不想碰她的。
这么一想,聂桦言心中更是来气,她抬头瞪了容慎一眼,仍旧不理睬他。
容慎被她瞪得有些奇怪,便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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