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笑嘻嘻,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他了,他哪有你好看啊,这种醋就没必要吃了罢。”
容慎突然瞪她一眼,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人家可是又乖又听话,撒娇卖萌样样都会,而且还长得漂亮又爱笑,不像我,整天阴沉着脸,吓死个人的。”
这话她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等等,这不是她哪日怼他的话么?
没想到这人竟然小心眼儿至此,连她说的话都没忘?
聂桦言有些尴尬,这……
她苦笑道:“我当日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容慎气鼓鼓,道:“我想了你两年,念了你两年,寻了你两年,一见面竟然得到的是这么一句话。”
开始揪住小事不放了。
她可也记得,他还说什么自己要改之类的,现在也没有改的意思了罢。
聂桦言叹了口气,她从前还以为他性子极好,心里庆幸呢。
现在看来,他也不是个性子好的,甚至有点儿反复无常的意味了。
聂桦言撒娇道:“我错了嘛,你现在是要指责的,数落我喽?”
容慎暗下眸子,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平时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他认知里觉得聂桦言曾有过不少男人,心里始终是压着一股火儿,消也消不下去。
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松开她,回自己屋里去了。
聂桦言见他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去触他的眉头,自己做些惹火烧身的蠢事,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呢。
她回了屋里,便关上房门,躺下了。
跟人斗气还真是伤神,她的脑袋都有点儿痛了。
也不知道凌焰和青鸢怎么样了,说不定此刻还没完事儿呢。
聂桦言突然有点儿羡慕青鸢,虽然凌焰这小子粗鲁的可以,至少不会像容慎一样喜怒无常吧?
不过,这也说不准的,别人什么样,谁知道呢。
聂桦言叹了口气,便闭上眼睛,睡下了。
……
半晌,那驻扎地的木屋大房中的喘息声逐渐平静。
凌焰侧着身子看着已经晕过去的青鸢,动作轻柔地抚摸他的眉眼,鼻子,嘴巴,视线也随之下移。
那人身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一块儿一块儿的痕迹,凌焰心中不免有些悔意。
他着实也不愿意这般伤害他。
可他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一般,逼得他发疯。
一想起来,他曾经与另一个人成了婚,在一起十年,必然与那人行过夫妻之礼。
他嫉妒的发狂,他觉得杀那女人一百次都难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恨意。
明明曾经他们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说过最喜欢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焰闭上眼睛,当年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四年前发生的事了,彼时青鸢还是一个刚能化形的小鸾鸟,一次贪玩跑出女床山,被出来狩猎的凌焰抓个正着……
红衣少年抓着鸾鸟的翅膀,便施法加起一个火堆,嘴里喃喃道:“听说鸾鸟的肉最是鲜美,今日可算是能大饱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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