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正午,烈阳高照。
胡坤正站在高台上,对着下面的漕帮弟子骂骂咧咧的训斥着,吐沫星子乱飞。
“虽然是陈兄弟救了我,但你们他娘的一群蠢货也太丢老子脸了,四百来个人!被四个人拿捏住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老子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听到这话,下面的小弟们心中忍不住服讥:被人用火箭筒指着,我敢动吗?
“昨天的事,都他妈不能给我说出去!谁要是说秃噜了嘴,老子直接把他剁碎了扔到黄浦江喂鱼!”
说完,他扭头看向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蒋鹰和薛良羽,气不打一处来,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两个混蛋,老子白收留了他们这么多年,反过来害老子。
过来几个人,给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绑上石块,直接沉江里。”
说着他心里还是气不过,走上前往蒋鹰身上连踹了七八脚,
“胡帮主,下面的这些弟兄怎么处理。”陈煜询问道。
闻言,胡坤眉头微皱,转而又舒展开,“罢了,他们也是迫于沈青山和蒋鹰的淫威,就算了吧。
陈兄弟,你这次救了我,我胡坤绝不是蒋鹰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回去对霍老板说,以后永鑫的烟土我们漕帮不仅继续运,而且运费减半。”
“不”
陈煜打断了他:“胡帮主,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希望您能断了运往上海所有烟土。”
听到这话,胡坤顿时一愣,
“啥?!断了所有的烟土?
陈兄弟,你要说断了八股党的我能理解,可连永鑫的……”
“这是陆先生的意思。”
“陆先生?”
“对,您也知道永鑫的底子不干净,先生一直都在试图将它引到正确的道路上,首先,便是要关闭烟馆。
烟土祸民,掏空了百姓的身子和家底,如今上面已经有了要打压的意思,如果有一天真动手了,永鑫的百年基业也许就会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这确实是陆昱晟的想法,不过他并没让陈煜这么做,因为他也不晓得漕帮的现状。
“我胡坤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大道理,不过陈兄弟救了我的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漕帮也不缺那点运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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