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好笑地看着她,神态随性慵懒。
她不知道,皇后究竟哪儿来的底气,能在此做出这样大胆的决定。
李束承诺过她什么吗?还是她有什么可以拿捏住李束的?
以她的了解,李束心里除了仇恨与野心,好像没有别的了,莫非自己错过了什么?
看王惜洛的样子,似乎与她意见达不成一致。
想起在北越时,王惜洛该是与李束有过什么约定,莫非与皇后有关?
徐贵妃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这些事情都联想起来,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瞟了眼那几个准备挟持徐贵妃,身形魁梧的男子,觉得似曾相识。
沈千夏淡淡地问:“皇后曾对我派过几次杀手呢?”
皇后眉心一跳,被问得有点慌。
可如今这局面,当初的事就算被揭发,沈千夏又能如何?
沈千夏又问:“段无煞就在这长秋宫吧?蚀夜楼跟你也有关系,这么说北越大王子李束,也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凤冥调查过,蚀夜楼在上京的窝被端了后,就搬到了北越。
后来容湛将其在北越的巢剿了,同时查出背后的主人是李束。
原来,他们又回上京了,还与皇后勾结在了一起。
皇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冽地说:“可惜你命硬,没能将你杀了,今日自己送到长秋宫来,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沈千夏轻笑,清冷的桃花眸底晕染一片寒凉。
狂妄自大也得有本事才行,区区一个王家就想翻天,真是荒唐可笑。
她似笑非笑地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李束的吗?你们是商量好了,将来你们的孩子继位,不仅能统领北越,还能将南晋收入囊中?”
皇后的脸色陡然一白,身形踉跄了一下:“你胡说什么?本宫怀的是皇上的子嗣,他如今尸骨未寒,你就想血口喷人吗?”
瞧着她恼羞成怒的神态,沈千夏已然能断定此事了。
王惜洛与李束的约定大概也是如此吧,她背着皇后私下答应李束,肚子里的孩子给他留着。
至于会不会与她共享天下就难说了。
沈千夏并不想与她再废话:“你将长秋宫的人都撤出去,让皇上入土为安,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皇后捂着嘴笑出声:“你凭什么命令本宫?这皇宫已经是王家的了,皇上后继无人,唯有本宫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与一个疯子说太多,都是浪费口舌。
沈千夏目光冷了下去:“那就别怪我粗鲁地轰你出去了。”
皇后眼中满是杀意,朝两侧吩咐道:“给本宫杀了沈千夏。”
很快,长秋宫各个角落都闪出持剑的黑影,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嗜血的眼睛。
一直沉默的王惜洛,这才反应过来,整个长秋宫甚至皇宫,都已是皇后安排的人。
虽然恨极了沈千夏,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想阻止皇后:“姑母请三思啊,容湛肯定早有准备,你杀不了沈千夏的。”
现在的沈千夏不止是有容湛,还有司徒家,怎么可能只身前来而不做准备?
皇后哪里肯听王惜洛的话,她的野心已经公开,即便是收手,他们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顷刻间,沈千夏就被包围,周身寒芒阵阵,泛着森冷。
为首的是段无煞,见到沈千夏,想到蚀夜楼折损在她手中的兄弟,双眼的戾气越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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