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为誓,断绝七情六欲……”
“花雨,替我好好照顾炎儿……”
“不要回来,远离……远离……”
语落。
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眼角流下了最后一滴泪水,很满足的缓缓垂下了双眸……
“公主,公主。不要啊!”伴随着这一声的尖叫,南花雨的内心莫名的刺痛,猛地从图书馆的书桌上惊醒,汗水浸湿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
图书馆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场所,被她这样奇怪的喊叫,不勉被投来众多人异样的目光。
她捂着胸口,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她自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最近她经常这样醒来。
那个梦里经常出现的女人会是谁?
炎儿……公孙炎!
奇怪,怎么会突然从心里冒出这个名字。
她似乎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眼泪莫名其妙地夺眶而出。
这一切被陪同在她身边的好闺蜜李青青看在眼里。
“怎么了,又做这个噩梦了?”
李青青很担忧的从帆布包里取出纸巾递给眼前的花雨,瞟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眼神示意着,出去说。
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她们小心翼翼的跺着小碎步,低着头快速离开了图书馆,出馆的那一刻仿佛身体和精神得到了解放。
李青青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乔池,眼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没关系的花雨,实在不行,咱们再一次去找我舅舅,他的有一个好朋友很厉害的,昨天刚从国外进修回来,人家可是顶尖的心理专家,明天我去找舅舅,让他联系一下,应该是有办法的。”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很温和的安慰着,“你也别太担心了,嗯?”
花雨勉强的挤出一个不得不回应的微笑,表示着自己很好,不用担心的表情。
可是,这件事不得不担心呐!自上个月从古玩市场回来开始,每天晚上重复着这个奇怪的梦,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工作压力太大所导致,通过闺蜜李青青家里的关系找了一些国内比较好的心理专家,做了一些测试,并吃了些物理药物,此后梦还是那个梦。
又后来怀疑是否得罪了哪位邪祟,在青青的细心陪同下,通过一些渠道,找了个民间做法之人,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妇女,身穿五颜六色的粗布麻衣,嘴里念叨着奇怪的方言,很认真的做起了法。
一会儿在她头上撒点米,一会儿又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血涂抹在她刚买没多久的蓝色衬衫裙上。
起先是排斥的,但是力气抵不过这个神秘的大妈和李青青,被迫让她们摆弄着。
在李青青坚定的眼神下她捂着鼻子喝下了那碗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液体,回到家后,跑了一晚上的厕所。
最后她坚持相信李青青还是靠不住的,她觉的此事跟上个月的那次游玩古玩市场有着某种联系。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花雨静下心来,呆呆的趴在阳台的沙发上,仔细的回忆着之前的每一个环节。
事情追溯到上个月的最后一天放假。
当天,因为前一个月的业绩达标,全公司准备给员工放假十天,这对于所有辛辛苦苦熬夜奋战了一个月的劳动人民来说是莫大的福利。
销售这一行本来就是靠业绩吃饭,业绩好了才能保证你不被饿死,稍微再不被饿死的基础上努努力,还能存点钱,将来可以在大城市买个房子,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生儿育女,幸福一生。
公司要出血本出经费团建准备去去马来西亚游玩。
正在准备行李的花雨,当天晚上接到了李青青的电话,说第二天当地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古玩鉴赏会,说过些日子她舅舅要过生日,他舅舅是古玩收藏家,她准备给舅舅淘一个礼物。
在李青青千求万求下,花雨最终答应了第二天陪着她去。
那天,人山人海,她对古代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兴趣,李青青很是兴奋的拉着她一会窜在这个摊位,一会儿又去那个摊位,每个玩意都要上手看一看,摸一摸,假装很懂的样子跟那些摊主言讨着每个商件背后的故事。
走了一天,南花雨很是疲倦的托着身子,走向不远处的那个陈旧的石凳,坐下来歇歇。
敲打着小腿上酸痛的肌肉,坐等的看着不远处李青青正在卖力的同那位口才不一般的大叔讨价还价。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她双手托着腮帮竟睡了过去……
“小雨,醒醒!”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说完,李青青面露惊喜的从背后掏出一个精美的红色方盒,小心翼翼的打开来,里面装着一个陈旧的瓷碗。
“跟你说哦。这可是个好东西,听说是明朝皇帝的随葬品,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淘来的,这次舅舅做梦都该笑醒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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