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一家四口围坐着小声地开着会。
“这可咋整?”祝安青懊恼地摊了摊手,看向白令安。
“老白,我说什么来着,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家伙,咱们现在走到哪儿都跟带着大闪光灯似的,我瞧着村里人那架势,除了大壮婶真心替我着急,旁的都坐好了静等看咱家的好戏了!”
“嗨,现在不说这个了,白老大一家子救就救了,咱们谁也不能眼看着他们饿死。”白令安大手一挥,止住了祝安青后面的一连串马后炮,当初借粮食的时候,自家媳妇儿那热情可不比自己少……
“现在的重点是,咱们找个什么由头,把……”说到这儿,白令安声音又低了两个度,“把盆里的米过了明路!”
“盆里已经放上米了?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祝安青惊道。
“嘿嘿,晚上睡觉我不是一直拿那盆当枕头嘛,昨儿晚上你做饭的时候我趁二嫂不注意捻了几粒米放兜里了,今儿一大早我就把那几粒米放盆里了。
睡了个回笼觉,起来的时候,盆就满了,我那后脑勺隔着包袱布,都能觉出那米粒子的颗粒感。”饶是见过不少次小聚宝盆的神奇之处,此时说起来,白令安仍是满眼都是兴奋。
“呦!那还不赶紧拿个啥装起来,这要溢出来了咋整?”祝安青说着话,就扭头四顾,也不知是在找盆,还是在找布袋。
“别找了,我屁股下面坐着呢!”白令安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座下的裹着厚厚包袱布的小桩子,“溢不出来!你忘了,这盆儿满了就不长了!”
“你还能再讲究点儿不?”祝安青此时满脑子都是自家孩儿他爹那个爱放屁的臭毛病,一脸的嫌弃才真正像是借了聚宝盆之力,都要满溢出来了。
一直没发言的白明风也撇嘴问道:“这米就算过了明路,还能吃吗?”
白明心在一旁满脑子都在模拟屁声,望着自家老爹也是一言难尽,瞅着挺聪明挺讲究的一人啊!
“包了好几层包袱布呢!怎么就不能吃了?我坐一会儿还能往盆里投毒啊?”白令安拉长了本就瘦长的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赶紧想想,怎么把这米过了明路要紧!”
“那盆儿不大,一盆米也不多,左右你这些天都把这一大包袱当枕头,要不老白你就连包袱带盆儿一下抱出去,就说……就说晒晒枕头去,回来了就说从山上捡了袋米……”祝安青沉吟道。
白令安和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自家媳妇儿在山洞里窝了几天,咋智商都要退化成山顶洞人了。
“妈,你忘了,外面天还阴着呢!太阳都没出来,找谁晒去啊?”白明心小声道,“还不如说是去洞外洗洗包袱皮,这些天都让我爸蹭上头油了……”
“对!头油!”白明风重重强调了一声,惹得白令安三人齐齐看向了他,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好点子。
谁知白明风一脸便秘样儿地摇了摇头,撇着嘴皱眉道:“还有头油呢!这米真有毒吧!还能吃吗?!到时候咱们送给贺娇娇吧!她们不是找咱借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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