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二十！亏本了！不能再少了！”
“十五。”
“好嘞。”
沈郁：“……”
还是草率了！
付了钱，把熊猫玩偶揣兜里，沈郁过去找浅羽梨香。
这傻妞个子又不高，还路痴，又嘴馋，追着卖糖葫芦的走了一段，回头又找不到沈郁在哪了，现在手里正拿着两串糖葫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呢。
直到沈郁出现在她面前，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我明明记得刚刚自己是从那拐过来的……”
她低着头，咬了一颗山楂，又酸又甜，还蛮可口的，于是低落的心情立刻又明亮了起来。
“沈郁君，你的。”她把另一串递给沈郁。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这些。”
沈郁接过来，一颗一颗地塞到嘴里：“有什么好吃的……”
吃完了糖葫芦，浅羽梨香又拉着沈郁去买了一个馅饼，沈郁忘了这个叫什么饼了，小时候吃过，有很多的馅料在里面，味道还不错，两人一人一半分着吃。
沈郁惊叹浅羽梨香的胃口，明明吃午饭时，连一碗白饭都吃不下，但吃这些小吃的时候，那软绵绵的小肚子却像是无底洞似的，一路走来，嘴巴就没停过。
路上看到了不少穿着汉服的小姐姐，浅羽梨香很是兴奋。
还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找人家合影拍照。
“沈郁君，如果你穿越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话，你会怎么办？”浅羽梨香咬了一口饼，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改变世界了。”沈郁无语地看着她，这种问题还用想吗。
“怎么改变呢？”梨香又问。
沈郁沉默下来，假如真有那么一种可能，他穿越到了千年之前，似乎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人类的知识架构是庞大且统一整体的，没有关联学科的支持，单独的个体知识根本无法转化为生产力，包括材料、工具、方法等等。
沈郁知道发电的原理，但是却无法制造出发电站，知道内燃机的原理，却无法造出汽车，生产工艺受限，没有图纸、没有准确的测量工具、没有数据库，干啥啥不行。
回去造肥皂或许可行，但关键是沈郁不知道肥皂是怎么做的啊，想了想，还是去了解一下肥皂是怎么造的，万一哪天穿越了还能用得上。
与理科生相比，文科生穿越的优势就要大得多了。
“我抄诗、抄词、写文章、考功名，再纳九房小妾，给我生九九八十一个孩子，我教他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政治，让他们建工厂，做飞机。”
“哼！”
“你哼什么。”
“我还以为沈郁君有多么伟大呢，原来是想回去娶很多个老婆！”
沈郁正色道：“这能一样吗？这种情况下，就得多生孩子了，人口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只有我自己的孩子，才能传授现代知识，不然我肯定会被当成疯子被烧死。”
“所以你娶九个老婆，就是为了改变世界？”
“是九房小妾，老婆另算。”
浅羽梨香气死了，明明他就是想娶很多老婆，却还要嘴硬改变世界。
“那沈郁君现在怎么不谈恋爱？”
“这能一样吗，这个时代不缺人口，缺的是时间，我需要很多时间来吸收知识，谈恋爱就浪费生命了。”
沈郁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浅羽梨香说道：“所以呢，什么时候都得保持理性。”
浅羽梨香似懂非懂，也理性地说道：“那我穿越到过去的话，我也要娶九个老公。”
“瞎胡闹，我可以，你不行。”
“你不讲道理！”
“反正就是不行。”
“你不讲道理！”
浅羽梨香不想跟他说话，自己闷声吃饼。
沈郁也不想跟她说话，她要是敢娶九个老公，沈郁就用发明的火炮去轰她家门。
……
夜幕降临的时候，灯火亮了起来，水面倒映着五彩，船连着船，灯牵着灯，远远近近，如梦似幻。
一直在这边玩到晚上的八点多钟，浅羽梨香吃了心心念念的万三蹄，又看了古牌楼下的昆曲表演，终于是心满意足。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浅羽梨香玩了一天也好累了，稿子自然画不成，还不如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她穿着睡衣仔细地削苹果，再将一半分给沈郁，甜甜地说了句：
“沈郁君，晚安！”
“别睡过头了。”
沈郁吃着苹果，回房间关上房门，掏了掏衣兜，拿出来那个熊猫玩偶。
他掌心握着，拇指摩擦着光滑的陶瓷表面，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拉开书桌的抽屉放了进去。
女孩子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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