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位于古洪林的北侧,与肖窝隔海相望,乃是北边海疆地带。
临安府很大,同时也很是萧条,街道的两边,十家商铺八家闭门。
稀稀疏疏的街道,来往的百姓,无一不低头赶路,并没有繁荣城市该有的模样。
穆凌穿着一身显的宽松的麻衣,行走在街道上,却也是格外的出众。
以他现在的相貌,配合上那雪白如玉的皮肤,怕是不少人会怀疑他是女扮男装。
对于临安府的萧条,穆凌没有半点意外,此地常年与肖窝交战,时刻都得抵防着肖窝的突然进攻,商贸不发达也属正常不过。
临安府,郡府之中。
肖义双手负背,站于一间偏殿之内,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他面前一张桌案。
而在那桌案上,有三块木制的灵牌位。
一块上书“义弟穆公辰之位。”
另一块则书“弟媳穆氏赵晴之位。”
而最后一块却写“爱侄穆凌之位。”
注视着面前这三块灵牌位,肖义的目光无比的复杂,负于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扣进掌心,他却毫不在意。
“贤弟啊,为兄对不住你啊,既无法保全你夫妻二人,现在,唉。”
“凌儿那孩子很有出息,只是性子和你一模一样。”
“可是凌儿那孩子还小,贤弟,你又是为何啊。”
“那东西是你该拿的嘛。”
“天华纵然有再多的不是,可是,可是,唉。”
肖义对着三块灵牌,喃喃的述说,堂堂七尺男儿,说到伤心处,不由潸然落泪。
穆凌的死,绝非他所愿,正如当年穆辰之死,也绝非出自他的本意。
然,有时候,身在江湖,却又是身不由己。
便也就在这时,屋门“嘭”的一声,被人强行给揣开,随之一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名青年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脸长,瘦弱,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便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印象。
肖义似乎背后长有眼睛,当青年男子破门而入之时,肖义却完全没有回过身去,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眼角的泪迹化作了两股轻气,转瞬被蒸发一空。
“肖义,你胆敢私藏叛徒灵位,莫非你也想造反不成。”青年男子一进到屋中,立即便瞥见了案桌上的三块灵牌,指着肖义质问道。
肖义缓缓的回过身来,看了后者一眼,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陈公子言重了。”
说完,肖义目光平静的看向那所谓的陈公子,可负于背后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
“哼,肖义,穆辰是你的结义兄弟,当年穆辰虽死,可那东西却是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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