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克可以说是愤怒极了。
这跟理性无关,完全是损失过大带来的反应。
邓布利多也看出来了这时候的林克不适合进行交流,已经到嘴边了的话又被他缩了回去。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如邓布利多这样拥有极高水平的摄神取念跟眼色。
人群中的一个布斯巴顿男生凝望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林克,以及正在接受庞弗雷夫人全方位治疗的猎人们,有些不满的对身侧同伴嘀咕道:
“那些家伙身上都带着弗利家族的标志,他们都是林克·弗利的手下!我敢说,林克·弗利一定是把他们带进了三强争霸赛的赛场,借用了他们的力量才拿到了冠军!
不仅如此,这整个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跟学生也都是跟林克·弗利一伙的!他们这是无耻的作弊!这场三强争霸赛根本毫无意义!”
他的声音并不算高,尤其放在喧闹的礼堂中更是几不可闻。
然而他的抱怨声依旧还是被开启着超感咒的林克所听到了。
正在气头上的林克脸色一变,当即站了起来朝那布斯巴顿男生走去。
沿途的人群纷纷散开,让出道路,独留那男生一人面对林克越来越靠近的威势。
林克缓步走到了那男生面前,瞄了眼对方身上那布斯巴顿的校服,面无表情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男生被林克的威势所迫,当即就要报名字。可转头看了眼自己周围的其他布斯巴顿学生,竟是胸膛一挺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林克眉毛一挑,心中怒火随即越发旺盛了起来。
而恰逢这时,老克烈竟是凑了过来,指着那男生胸口挂着的一枚刻有复杂纹饰的铜质胸针说道:
“他是凯斯奇家族的人。”
林克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老克烈心知林克并没听说过这个家族,接着解释道,“这是法国的一个小巫师家族,一共就只有6个家族成员,现任家主在法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担任一个小组长,压根就没什么本事,全靠死工资过活。
这种小蚂蚁,只要少爷你放话下来,我们分分钟就能让法国魔法部把那个小组长开除。
如果您还觉得不过硬,让他们全家消失对我们来说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闻言林克终于是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那个布斯巴顿男生则是被吓得脸色发白,急匆匆的把那枚他平常最引以为荣的家族胸针给藏了起来。
然后他就发现,那些原先还站在他身侧,他原以为会愿意帮他出头站台的布斯巴顿学生们竟是全都躲到了一旁,装出了一副和他不熟的模样。
这令他变得更加慌乱了一些,站在那里嘴巴不断张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原本在小会议室内的众人也都走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马克西姆女士急忙挤了进来全说道:
“林克,西马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这种小事……”
马克西姆话还没说完,弗利夫人高挑的身影却从林克身后冒了出来,她伸手搂住了林克的肩膀,对马克西姆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种孩子间的小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这种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闻言马克西姆的脸也黑了下来。
因为弗利夫人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马克西姆硬要插手的话,那么她也要亲自下场了。
只是弗利夫人刚刚说的那番话真的适用于她身上吗?
要知道她马克西姆可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校长,自家学生眼看着就要被人报复灭门了,她要还是不闻不问那等回去之后她还怎么做人?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够了!”
邓布利多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猛地一个左右分离将林克跟那个布斯巴顿男生分开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林克,来我办公室,一个人来!”
言罢邓布利多便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消失在了凤凰福克斯的火焰当中。
林克也没有多犹豫,在又安慰了一番艾米丽跟弗利夫人,并跟塞德里克等一众好友们告别后直接便踩着楼梯上楼。
八楼校长室的门口并没有滴水嘴兽石像的身影,路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幽灵或者石像盔甲拦路,林克就这么踏入了办公室内。
“坐吧,林克。”
邓布利多背对林克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但在说话间一张软椅却是自动移动到了林克身前。
林克面无表情的坐了下去,目光死死盯着邓布利多,准备看看对方接下来准备要说些什么。
这次他的损失很严重,虽然也没办法全怪邓布利多,但他必须从邓布利多身上再弥补一些回来。
他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儿无论邓布利多如何狡辩,他都要一口咬死邓布利多的过错。
只是让林克意外的是,邓布利多压根就没跟林克提有关于刚刚那场战斗的事情,而是拎出了一个刚被整理好的药箱,开始帮林克治疗。
这会是非常痛苦的过程。
林克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抛开治疗内脏损伤的事情不谈,单是要将那些错位愈合的骨头重新打断接正就够林克吃一壶的了。
但当邓布利多对他的治疗正式开始时,他才惊讶的发现,邓布利多的医疗魔法水平竟是丝毫不逊色于庞弗雷夫人,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相比于庞弗雷夫人那种只追求效率跟想要通过疼痛来告诫学生下次不要胡闹的强硬,邓布利多的手法简直柔和的过分,这一整个治疗过程林克都没能感知到太强的疼痛感。
当然,林克更加怀疑这是邓布利多所使用的药物太过珍贵的缘故。
毕竟像庞弗雷夫人这种的一般治疗师压根就不会舍得用整整一大瓶新鲜凤凰眼泪来给林克涂抹服用。
“好了,接下来的内伤就需要你依靠静养来慢慢恢复了。我估计你回去后最起码要躺上半个多月。”
邓布利多起身拍了拍手道。
闻言林克点了点头,虽心中的不满情绪因为邓布利多方才的用心治疗减退了一些,但依旧还是作出一副不满的模样平静说道:
“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此言一出,会议室陡然一静。
就连墙上那些历任校长画像的呼噜声也都消失了。
良久之后,邓布利多才苦笑道:
“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我还是要说,对比起你跟哈利来说,霍格沃茨要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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