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都走光后,张浩也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走至让与他拿烧鸡的那伙计面前,道:“烧鸡变成那般了,也不能吃了...”
张浩话还没说完,那伙计便把他和朱厚照付的银子还了回来,道:“军爷,小人实属好心,真不曾想到陛下怎就会也来光顾了,军爷既没吃到烧鸡,那银子小人也就不能要了。”
这个事情怎么着都怪不到这个伙计身上。
别看这伙计是个卖烧鸡的,实则顶多就是闻过个味,怕是没有亲口品尝过这烧鸡究竟是何种味道的,现在不知晓攒了多久的钱才终于买了这么一只,看他着急好心才让出来,他总不能让人吃亏吧?
张浩把朱厚照的那份拿了回来,把自己的那份往伙计手里一塞,道:“我没吃到,却也是我买了,银子还是要付的,陛下的银子,我拿走,等见到陛下的时候便把这银子还给他。”
朱厚照对这些小钱或许不在乎,可他若是把银子还回去肯定能让朱厚照为之一振的。
现在揍了朱厚照的事情是算作是勉强过去了,但还得瞅机会把朱厚照的这条大腿抱紧才行。
若能把朱厚照大腿抱紧,往后他在这里可就能够顺风顺水许多了。
伙计拿了银子颇为高兴,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问道:“军爷明日还买吗?小人提前给军爷留下。”
这银子花的倒还挺值,伙计竟还准备给他走个后门。
张浩也未拒绝,应道:“当然要买,给某留上三只。”
朱厚照一只,杨茂德一只,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一只,齐活!
与伙计预定了烧鸡后,张浩便离开王家烧鸡的铺子回了东直门。
东直门之处,几个兵丁还围在一块砖研着那套空碗生钱的戏法,杨茂德依旧还是在城墙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张浩也未打扰那几个兵丁,径直走至了杨茂德身边,在其身边坐下后,把陈酒往地上一放,有些落寞地道:“师父,酒打来了。”
提起酒,杨茂德这才翻身坐了起来,拿了陈酒之后,又问道:“烧鸡呢?”
对于这个问题,张浩觉得他有必要认真解释一下的。
靠在城墙根,张浩沉沉地道:“师父,徒儿要死了...”
要解释那便得做些铺垫,只不过在张浩才说了一句,正开着尘封陈酒的杨茂德却是特别不客气的吐出一句,道:“那便快死去。”
这人怎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他若不是为给他买烧鸡,能把朱厚照给揍了吗?就算是过了河就要拆桥都没有这么快的吧?
张浩有种想把杨茂德手里陈酒抢走的冲动,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想硬气的大呼一声,“这个师谁爱拜就拜去,反正爷我是不拜了。”
可冲动之后却是做不到如此了。
谁让他运气不好穿成了个庶子呢?作为庶子,已没有了先天优势,不想混吃等死的话,唯一能做的便是靠自己后天的努力了。
而拜了这个扫地僧一般的高人师父,便是目前最显著有效的办法。
顿了一下情绪,张浩脸上还是挂起了笑,接着解释,道:“师父别着急嘛,先听徒儿说完,徒儿去王家铺子时烧鸡已售罄,有个伙计看徒儿着急,便拿了他提早买下的卖给了徒儿,谁成想正当徒儿付银子之时,陛下也来买烧鸡了,整个铺子只剩下那一只,自是要争夺的,争夺之中,不知怎么,徒儿便与陛下打了一架,在打架中烧鸡也被踩烂了。”
此时,杨茂德已经开了尘封的酒坛,酒香扑鼻,杨茂德美滋滋的抱起坛子痛饮了几口,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可否打赢?”
这个关注点怎与普通人不一样呢?搁平常人,最先做的不应该是宽慰一下他现在受伤的心灵吗?
愣了一下,张浩回道:“互有输赢吧,要是早知晓那是陛下,徒儿指定是不会动手的,陛下身边那阉人站在陛下身边一个劲儿的骂徒儿大胆,就是不告知陛下身份,后来陛下身份捅出来,他还一个劲儿的让陛下治罪于徒儿。”
张浩嘚啵嘚的说了半天,杨茂德只顾喝酒,对张浩所言的那些好像没听到一般。
片刻后,杨茂德喝尽坛中的最后一口酒,躺回了城墙根,懒懒散散的道了一句,“烧鸡和陈酒同时拿来再说拜师之事。”
说了那么多,张浩虽未从杨茂德口中得到他期待之中的宽慰,但拜师之事总算是没算黄,没有了时间规定,他总有机会能把烧鸡和陈酒同时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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