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知道明信片不?”唐小囡打听。
“什么明信片?”
柴玉香敷衍地问了句,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和小表妹聊天上头,她干活都来不及呢。
洗完衣服要扫地擦家具,给爷爷煎药,还得去菜场拾点菜叶喂鸡,唐来凤在院子里养了几只鸡,每个月能省不少鸡蛋钱,鸡食大多是柴玉香去菜场拾回来的。
她爸爸柴柏良干的就是市场管理工作,菜场正在柴柏良的管辖之下,所以柴玉香每次都能拾到不少菜叶,够家里的鸡吃了。
才八岁的柴玉香,已经是唐来凤的好帮手了,每天都忙得团团转,哪里有心思去关心明信片这种小资东西,连听都没听过。
唐小囡又问了遍,柴玉香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听过,干啥用的?能吃不?”
问话的同时,柴玉香双手没停着,用力地搓洗着衣服,白色的泡沫越搓越多,还有些溅到了她身上,小小的手冻得通红,还长满了冻疮,柴玉香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毫无感觉地泡在冷水里,搓得飞快。
唐小囡被她红肿的手吸引了注意,忍不住问:“表姐,为什么不烧热水洗衣服?多冷啊。”
柴玉香像听见天方夜谭一样,瞪圆了眼睛,“烧热水?小囡你懂什么,洗衣服怎么能用热水,洗脸洗脚都不够用。”
“用完了再烧啊。”
唐小囡更不明白了,不够用为啥不烧?
“你说得倒轻松,烧水不要煤饼?一只煤饼烧五瓶水,还可以煎一碗药,五瓶水正好够我们一家用一天,一天用一只煤饼刚刚好。”
柴玉香小嘴嘚啵嘚啵地一通算帐,也幸亏唐小囡是成年人,否则肯定会被绕晕,她没想到唐来凤家烧只煤饼都要算计。
“烧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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