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三眼门,不仅让鬼魂混在了自己眼皮底下,还玩了命的去保护对方。这要是传出去,足够同道笑掉大牙了。
我看了石惊龙一眼,单手把九星残月收回了刀鞘,吊着一只膀子看向了张严心:“我吴家从来不欠人人情。这回,我欠张叔的人情才算是一笔勾销。小糖,我们走!”
我绕过了张严心走向大门时,张严心在我身后紧追了两步:“吴问,我帮你把手接上吧?我的分筋错骨手是独门手法,你找大夫接不上的。”
“不用了!有篱杖就行。”
东北话说的篱杖就是篱笆,农村人都喜欢在房前屋后种些蔬菜瓜果,人人家里都有篱笆。王家自然也不例外,我大步走到王家的篱笆边上,扬起右手往自己左手上一拍,把手臂拍了起来,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我的脚跟刚刚站稳,从空中自然垂落的左手正好落在了两根篱笆中间。
我用篱笆卡住自己胳膊之后,身形猛力一抖,肩头上顿时传出咔擦一声脆响,被张严心卸掉的关节,硬是被我给掰了回去。冷汗也在一瞬间从我头上淌落了下来。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这不就接上了么?不劳三眼门的人费心了。我们走!”
“吴问,你太过分了!”张严心眼里含起了眼泪,要不是在场的人多,她的眼泪都能流出来。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张严心一眼,大步从王家走了出去。
等我上了车,陈绍元才开口道:“我说小师叔啊!你是真不会怜香惜玉,还是情商太低啊!你看你,都差点把张严心给挤兑哭了。人家其实也没把你怎么样?有你这么挤兑人的么?”
我眨了眨眼睛:“我没怎么样啊?”
陈绍元一拍脑门:“你算是没救了。”
我又转头看向小糖。小糖也点头道:“其实,张严心挺好的,你没回来的时候,她还一直帮我说话。三眼门是三眼门,张严心是张严心,你不能把他们混在一起啊!总得有个区别对待。”
陈绍元跟着说道:“就是说啊!你走的时候,张严心说要给你治胳膊,其实就有跟你道歉的意思。你可倒好,直接秀上江湖硬汉了。我知道,你们卷山龙宁折不弯,但是,你也得分谁啊!你跟人家一个小丫头这么直怼,肯定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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