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耳朵凑近,听他喘着气说:“南克,南克,那只狗……”
狗?我很疑惑。
“那只狗,南克,你们把那只狗带回来了吗?”父亲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几乎在同时,屋外传来激烈的喧闹声。我们养的几只狗发出阵阵呻吟,这声音听着那么奇离古怪。
“南克,去看看。”父亲命令我,“去!”他松开我的手臂。
我走出屋外,看到距离村子最后间小屋约长矛一掷之遥,一只大狗直立在一座小山岗上。
村里所有的狗都弓起了脊背,原本下垂的嘴唇翘得老高,露出獠牙,对着它低吠。但大狗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它的身躯挺得笔直,耳朵竖起,看不出任何嫌恶或恐惧。它那黄色的利眼慢慢扫视过整座村庄,然后走到我面前。当它经过时,所有的狗都安静下来。
小屋里,父亲的声音扬起:“南克,让它进来。”
于是,大狗走进了我们的小屋。
村里的那些狗顿时黯然伤神。对于大狗的嚣张,他们本已耿耿于怀,现在它还获得如此恩宠,这更叫它们愤恨难平:它们之中,可还没有任何一只有此殊荣,能进入人类的屋子。
大狗走到父亲的床边坐下,父亲称呼它为:“熊爪之子”。因为他被公熊突袭时,几乎招架不住,这时这只大狗跃到熊背上。多亏了这头大狗,父亲才有那短暂珍贵的瞬间,将长矛插入野熊的胸口。
隔天,父亲就能下床走路。我想,那熊爪之子是让父亲快速康复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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