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看似推卸了责任,却隐含着巨大的意义,但是现在当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得出其中的含义。
室内的烛光越来越昏暗,下午的时间也不会维持多久,再过几个小时之后,就会进入夜晚。而夜晚正是他们应该回到飞鸟草,揭开一切真相的时刻。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打发着无聊的时间,恶魔也坐在众人之间,开始窥视下一个目标。
且不论小柔到底有没有死?以前的人又是谁?在此地,恶魔的行动要比在谢云蒙面前容易得多,他也更能够轻松放开手脚。
没有任何预兆,大家的话题开始从小柔死亡事件上面转移的房子的坍塌问题上。
还是段弘业率先开口:“这样一来,那边的飞鸟草也算是尽到了它最后的义务,就是旅馆再也开不下去了,要想办法跟房主人打一声招呼。虽然他应该可以猜到我们要做这件事,但是事后不打招呼的话总觉得也不太好。”
“本来他买下严婆婆和她姐姐的飞鸟草就是因为便宜,而且可以无所顾忌的让我们做游戏,可是现在毁了一边,另一边也只能打理成住家了,以后大家的活动场地就要转移到我在S市新买的那栋公寓里面,虽然说没有这里那么好玩,不过城市公寓里能出的谜题也不少,换换口味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赞同之声,确实,这些人聚在一起,只是为了排解压力玩乐而已,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友谊可言。
程吉站起身来,走到段弘业身后一张小桌子前面,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瓶饮料和几个一次性杯子,他一边给大家倒饮料,一边说:“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想想要永远离开飞鸟草,还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严婆婆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六十年了吧!她心里一定很不舍得。”
“婆婆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做这样的工作,再说她没有子女也没人照顾啊!小吉你那边买好的房子不就是为了给严婆婆住的嘛!到时候我们和他一起搬到城里去,还是让她当管理员不是很好吗?”巧巧有些满不在乎地说。
她从来都是一个四海为家的人,并不能理解老婆婆对家的执念,所以也感受不到那种悲伤的情感,只是觉得生活有着落一个人就应该满足了。
这个时候,小柔提到了段弘业在S市的女朋友,说:“你干嘛不把她一起带过来,她之前和我们一起游戏的时候,你可还没有加入呢!现在倒好,告别飞鸟草的游戏居然把她抛在了一边。”
接收到这个‘严厉’的问题,段弘业只是尴尬一笑,然后说:“她来不来从来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事情,我可不会参与意见!对了,刑警先生和严婆婆也应该找到路过来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段弘业一下子又把话题拉到了别的方向,在他们持续七嘴八舌的讨论之间,我们要来研究一下他们现在的位置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高,四四方方的一个房间,几个人围着大桌子落座之后,就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边缘可以供人走路了,角落里放饮料瓶的小桌子也是小得可怜,就像一个茶几一样。
在房间的一端有一个出入口,出入口的门现在打开着,因为房间内部空间的限制,它只有普通房门的大概2/3高度。
从门口向外望去,外面虽然阴暗,但是楼梯明显是向下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此刻的方位并不在地下室,而应该是在往上走的地方,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房屋倒塌把人压到了废墟下面,他们居然会到这上面去,而且所在的空间周围不要说是碎砖块和墙泥,就算是白色墙灰也看不到一点点踪迹。不过这些东西,说起来也是好解释的,大家可以关注一下这些人在房屋坍塌之前所做的行动和所在的位置。
现在,他们在等待刑警和严婆婆找到正确的路,不过我们的刑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因为所有的行李和东西都在房间里,所以手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照明和求救的物品。
因此也就没有办法和婆婆两个人很快找到正确的道路了,只能靠直觉感应一点一点摸索出去。
那么现在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其实说出来也算是让人比较啼笑皆非的了,他们居然在飞鸟草下面的地下管道里,也就是窨井盖以下的通道里。
在废墟将谢云蒙和婆婆的身体压制下去的时候,下面的地板居然同时打开了,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掉在了地下管道的污水里面,弄得一团糟。
幸好刑警先生和婆婆都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对于老鼠蟑螂一类的东西并不敏感,所以现在才能安然无恙的在里面行走。
他们走出地下管道的这一段并没有什么可以叙述的,也不会发生危险,只是两个人手拉着手七拐八拐地走了很多冤枉路而已。
在最后一条通路的尽头,谢云蒙终于摸索到了向上攀爬的阶梯,因为伸手不见五指,他让婆婆先上去,自己则跟在后面保护着老人。
“婆婆,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停在原地稍微休息一下,我在你下面撑着,不会有事的。”
“哦,好的,谢谢你小伙子。”严婆婆的话语中似乎缺乏了一丝感激,倒是多了一点歉意,让人感觉她像是在同谢云蒙道歉一样。
谢云蒙也无暇顾及这么多,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臭烘烘的地方,到上面去找警察局解决问题。城市的地下通道总是有出口的,这一点无需担忧。
正当谢云蒙满怀期待地想要看到头顶上的阳光时,事实却又一次给了他当头一棒,爬出地下管道之后上面不是什么马路边缘,也不是什么想象中的杂草地,而是另一个封闭黑暗的空间,而且狭窄得谢云蒙几乎挤不进去。
谢云蒙简直生无可恋,感觉自己今天没有被困死,也会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给烦死。
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正当他在犹豫的时候,婆婆却率先爬进了木板缝隙之中,她回头对谢云蒙说:“刑警先生,不管怎么样?有通道就是好事,我们先爬过去看看尽头是什么地方吧!”
谢云蒙此刻的耐心已经告罄,他问严婆婆:“您在这里工作居住了那么多年,真的不知道飞鸟草旅馆到底为什么会倒塌吗?”
婆婆叹了一口气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那个姐姐在打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栋房子被他改造成什么样子了,刑警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现在能不能请你快一点,等出去之后再详细讨论这些问题行吗?”
严婆婆的话不无道理,谢云蒙也只好重新放下疑惑,跟着她一起往狭窄的空间中挤进去。
其实他们现在所到的地方,就是之后恽夜遥和莫海右下来的地方,连法医和演员都要弯腰缩起身体才能经过这里,更不要说人高马大的刑警先生的,他几乎被挤得透不过气来。
不过,幸好通道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长,两个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可以打开的地方,不过不是在正前方,也不是在两边而是在谢云蒙的头顶之上。
至于两边为何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第一,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东西;第二,有些地方是可以被二次关闭的,刑警先生到达这里的时间点,是法医和演员刚刚进入飞鸟草旅馆的时间,所以客房的状态就不好掌握了。
现在,我们不来讨论这些,谢云蒙和婆婆已经进入了他们头顶上唯一的入口,那么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是怎样一副景象呢?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用再寻找道路了,也许契机就在无意之中出现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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