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能当张角的死士统领,见识是不差的,发现滁县如此布置,立马想到问题的关键。
力士营将士都已经进入县城内部,外面的两座营寨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要他能把城里的联盟高层干掉,外面营寨里的私兵就是一触即溃的散沙。
当下的任务是赶紧找到联盟在城里的统帅部所在地。
通常情况下,占领了一处县城,县衙就是最好的指挥所,周仓第一个要探查的就是滁县县衙。
经过几番摸索和询问,周仓确定了反土地令联盟的盟主,寿春闫家二爷闫峥就住在县衙里,主持联盟大局。
深更半夜,力士营八百多将士全副武装,将外围哨探全解决掉之后,悄咪咪摸进府衙,将闫峥生擒,缴了城里私兵的械。
然后以闫峥的信物,分别诈开城外两座营寨,将里面的负责人全部拿下。
一夜之间,高层一举成擒,反土地令联盟土崩瓦解,快到让人难以反应,周仓将以闫峥为首的世家代表秘密押往历阳,等候郑宝发落。
历阳的大牢里,闫峥很不服气,不停的破口大骂,他认为郑宝使诈,否则不可能擒住他。
对这些只顾自己,不顾国家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世家之人,郑宝没有太大的兴趣。
只等土地令推行结束之后,与张多他们抓到的人放一起,全给砍了。
中平三年五月,土地令全郡推行,因为反土地令联盟突然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一些观望者转而投向郑宝的怀抱,加速了土地令的实施。
七月,骄阳似火,历阳城外,参与抵制、破坏土地令的地主代表、世家子弟们被绑着,一个连着一个聚在一起。
他们蓬头垢面,双目无神,浑浑噩噩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前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模样?
城里很早就贴出告示,说太守要处决一批为富不仁,坏事做尽的人,百姓们早就汇集到城外,准备看好戏了。
场中穿着囚衣的人犯有好几百个,这些人难道都要杀?很多百姓想到这里,不禁害怕到头皮发麻。
“府君大人要把这些人全砍了吗?”
一妇人面色苍白的向旁边之人询问,一下子杀这么多人,绕是知道那些都是坏人,妇人还是觉得郑宝残忍了。
“看到那边待命的军士没有?五十个站一排的那些?我猜测啊,一会儿可能是五十个人头一起落地!”
一皮肤黝黑的青年眉飞色舞的说道。
“府君大人太狠了!”有人感叹。
“狠?你忘记那些人怎么对我们了,这不叫狠,这叫大快人心!”有人纠正道。
“可不是嘛,那些是谭家的人,当初为了吞老李家在河边的两亩良田,硬生生把老李头逼得家破人亡。”
“宁家也一样,听我一个滁县的亲戚说啊,宁家就是滁县的皇帝,县长都奈何不了他们家,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可不少……”
“还有寿春闫家,那可是咱们九江郡数得上号的大族望族,不思协助勤政为民的府君大人,反而抵制土地令,还是反土地令联盟的盟主呢,闫家二爷闫峥还杀了滁县县尉,如此作恶多端,终有报应啊。”
“府君大人推行的土地令,乃是强郡富民之法,抵制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
刚开始,人们讨论的还是杀人太多,残忍与否,渐渐的,人们讨论的重心转移到土地令上面,对那些抵制政令的人深恶痛绝。
杀得好!
这是围观群众们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
不想让他们过好日子,总想欺压剥削他们的人,死的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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