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张俊平会如此的强硬,原本站出来抗议的几个人顿时如同吃了屎一样,憋得脸通红。
“你等着,敢开除爷,你给爷等着·······”胡元撂下一句话,转身招呼刚刚跟着他站出来的兄弟,“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跟着他一块站出来的四个兄弟,有两个又悄悄退了回去。
“你们········”胡元的脸变得铁青,就如同刚吃完屎,又被狗给强了一样。
“胡哥,你知道,我家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就靠我妈一个人赚钱·······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一个瘦高个小声解释道。
“胡哥,我也有弟弟妹妹要养活·········”
“好,好!你们很好!”胡元说完气哼哼的离开家具厂,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吐血。
丢了工作不要紧,被兄弟背叛,让胡元想吐血。
一群傻逼,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还用怕张俊平?最低也要逼着他给加班费········结果·······一群傻逼。
“还有人要走吗?要走抓紧时间,不走的,今天晚上回家说一声,从明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加班两个小时。”对于胡元的威胁,张俊平根本不在意,咬人的狗不叫,叫的欢的,往往都是哈巴狗。
北京有一种狗,叫做京巴,这种狗牙齿早已经蜕化,只会叫唤,所以才会受妇女和孩子的喜欢。
训完话之后,张俊平又把杜师傅、赵家柱、钱满福、郑富贵等人叫到工作室。
“杜师傅,您老几位都是老师傅了,带出来的徒弟也不少,您原来带徒弟的方式不能说不对,毕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带徒弟,但是现在时代在发展,您原来带徒弟的方式也要改一下了。
社会在快速发展,我们的家具厂也在快速发展,每天都有大量远超我们生产能力的订单产生,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木匠,需要加快培养木匠学徒的速度,来应对新产生的订单。”
“张厂长,这个·····”
“我知道,这有些难为几位师傅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国家改革开放,经济在快速发展,咱们不说什么赶超欧美的大话,只说发展新中式家具,让传统木匠手艺在这场变革中不被淘汰,继续绽放生机,凭什么?按部就班肯定是不行的。”
“张厂长您就说需要我们怎么做吧!”
“其实很简单,过去咱们学艺,旧社会的时候讲究三年学艺两年效力。到了新中国,虽然不讲究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了,可是总免不了要考验一番,让徒弟干一些杂活磨炼一下心性。
咱们现在可以直接省去考验这一步,直接从教他们熟悉工具使用,认识木性,学习榫卯结构的制作技巧开始。”
“张厂长不考验心性,万一将来……”赵家柱有些顾虑。
张俊平明年赵家柱的顾虑,万一教出来的学徒,学会木匠之后,不在家具厂干了跑到别的家具厂或者自己单干怎么办?
这个杜绝不了,你考验十年,该走的还是会走,这样的事,看开就好。
张俊平淡然一笑,“呵呵,你们是说教出白眼狼,以后出去和我们抢生意是吧?
没事,我们也不是说完全不考验心性,边教边考验,三个月时间,也差不多能看个大概。
即便最后教出白眼狼又如何?
只要他学了木匠手艺,哪怕将来不在我这里干了,跑出去自己干,和我抢生意,也无所谓。
我要的是整个传统家具行业的繁荣昌盛,而不是我一家独大。
一枝独放不是春,白花齐放春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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