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玉蕤随车队到达西山屯田大营。
屯田大营主帅定国公楼伯赟,官封大司马及上将军。定国公与先帝情同手足,帮先帝打下江山,掌兵十数万,是两朝元老,股肱重臣。
斐驰交付了差事,将部属安定在驿馆住下,便来到中军大营。营帐内,除了军师徐宏,并没看到主帅大司马楼伯赟。
斐驰大步上前,“军师,京城城防营副统领前来交差!”
“斐副统领,您亲自押运辎重来?”徐宏抬眸见是他,心里微微惊讶。
斐驰回礼,“今夏,南方降水成灾,圣上拨付钱粮赈灾,漕运正副使都将押运救济物资去了岳城。工部差事不少,人手不够,请上谕兵马司代为差遣。故而,圣旨下,在下运送物资来了西山!”
“原来如此。副统领费心了,徐某定会呈请大司马,请大司马为您表功!”徐宏拱手致谢,“物资交割清楚,副统领可返回了。一路辛苦,回去好生歇息!”
“是!”斐驰点点头,杵那却没走。
“副统领,您这是?”徐宏不解。
“军师,斐某斗胆,请问今日怎没见大司马?”
“大司马?”徐宏捻着山羊胡须笑,“大司马奏请圣上还家,已在回京路上,想必快到京城了。副统领运送辎重,路上既没遇着?”
“哦,错过了?”
怕误时间,斐驰命令手下人抄近道走山路没遇到了定国公的车帐。
斐驰抱拳,“军师,斐驰可否求您一事?”
“副统领请讲!”徐宏笑道。这位公子倨傲得很,何时求过人?
“斐某押运辎重路过蒙山,在蒙山峭壁上救了一位跌落山崖姑娘。她受了伤,行动多有不便。斐某有军令在身,要赶回京城复命,况且,男女大防,不知该如何安置她。您看,大司马不在,这该如何是好?”
“咦,既有这等事?”军师不信,斐家公子会见义勇为?
斐驰将路上如何救人,一五一十详细告知。“大军在此处屯田,军师可将她安置到老乡家。”
真没想到!徐宏心下一宽,笑道:“副统领不必客气,放心,那姑娘在何处?”
斐驰抱拳,“在驿馆,军师可随斐某走一趟?”
徐宏随他来到驿馆,走进一处院中,一半人高的大雕昂首站立着。那雕不怕人,在院内信步闲走。
徐宏一惊,“这是?……”
“这雕,那姑娘养的!”斐驰解释道,“雕自己会觅食,不用管它!”
徐宏很觉不一般,问道:“养雕的姑娘呢?”
“军师,她在屋内,请!”
徐宏进了屋,只觉眼前一亮——好精致的一张脸。她青丝如墨,面若桃花,杏目粉唇,妙目一转,顾盼生姿。
姑娘的五官样貌,像极京城国公府的小姐!不,不只是像,她微翘的鼻子,弯弯的眉眼,简直与楼玉皎一个模子刻出的。
“请问,姑娘名讳?”徐宏不动声色。
“楼玉蕤!”玉蕤浅笑。
徐宏心里想什么,玉蕤都心里清楚。这位军师说的话对定国公楼伯赟极有影响,她可不敢心口胡咧咧触怒他。
“盈盈楼上女,玉楼春色蕤?”徐宏笑问。
“是这几个字!只是取名罢了,让先生见笑。”她笑吟吟的,深深地道了个福,一颦一笑极有大家闺秀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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