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儿撇开无墨,啾啾声鸣,兴奋地往玉蕤身上蹭。
玉蕤抚着它脖颈上的羽毛,心里颇多感慨,“小凤,谢谢!”
得到她夸奖,小凤咕咕咕叫着,昂起头十分得意。
顾阿蛮翻身下马,扑了过来,“蕤姑娘,你可还好?”
“阿蛮,”玉蕤迎上前,脸上笑容绽放,“放心,我好得很呢。”
“你……你,可真是胆大呢!”阿蛮不放心,拉着她的手从上看到下,“蕤姑娘,有没有怎样?我生怕出什么事!在醉八仙没寻到你,我们急得不行,幸亏,嫣红想起了你这大雕!”
阿蛮瞥了一眼花雕,那小可爱的头昂得更高了。
“嗯,我家小凤又立了一次大功!”说到小凤,玉蕤很得意,“托小凤的福,有惊无险!”
阿蛮注意到,地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这……这些人,咋回事?”
“城防营的兄弟,”
玉蕤瞥一眼暗处站立的某人,多少要顾及斐公子的颜面,“他们是潜入这,抓捕疑犯的。”
“疑犯?”阿蛮方想起嫣红为何来找她,急急追问,“可是秀湖上逃匿的刺客?可有落网?”
“嗯,已被诛了!”玉蕤低声道。
其中许多话不方便在这讲,玉蕤拉着阿蛮往外走,“城防营的兄弟还要等大理寺来人,我们走吧!”
“好!”阿蛮点点头,“嫣红带我去醉八仙寻你,……你没了踪影,她现在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
“玉蕤姑娘!”
立于暗处的人终于往前迈出一步,双手平举,作揖道,“今日得姑娘泽庇,他日定当报答!”
向来沁寒讥诮漠然不屑的声音,很是低沉暗哑。
“副统领言重了,说不上泽庇,本姑娘运气好!”玉蕤转过身来,眉眼弯弯,笑容恣意,“多亏公子照拂,承您在蒙山的救命之恩,以后,咱扯平了!”
他眯眸凝视她。
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炫耀,有那么点得意,当日在蒙山他轻视了她?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子!
“蕤姑娘,当日在蒙山施救,斐驰出于自愿,从未想过要什么报答。”他脸色一沉,唇边浮起一抹讥笑,“今日,姑娘实在莽撞,如果不是运气好,姑娘想过后果吗?”
他言下之意,她自以为是的后果,不是坠入青楼,就是命丧当场,无论哪一种,都是自取其辱。
这人,不能说点好的?
“本姑娘运气向来不差!”玉蕤瞥他一眼,眉梢扬起,脆生生的俏脸写满了不服,“譬如蒙山坠崖,遇到副统领,今日凶险,也不过虚惊一场。”
本姑娘不服,你能咋地?
一副不气你气谁的表情!
“姑娘,曲解了在下的意思,”斐驰蹙眉,依然是冷冷的。
“你若准备充分,能有凶险?”她龇牙一乐,并不领情,“对手十数倍于你,阴辣狠毒出乎意料。白日昭昭,想必副统领不会姑息!”
讥讽他技不如人?他脸色一黯。
“蕤姑娘,”阿蛮看那位公子脸色不好,生怕玉蕤会吃亏,急忙道:“毕竟,城防营的兄弟缉拿凶犯有功!”
“是!”玉蕤笑得春花烂漫,讥讽道,“恭贺公子立下大功一件,可得胜凯旋了!”
“阿蛮,咱们走!”
她说完,望也不望他,趾高气扬,扬长离去。
斐驰瞪着她的背影,她那欠揍的样子,他很想冲上去踹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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