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在西苑客房住下,那些宫廷礼仪,玉蕤在上一世学过,早已经融会贯通了。温思纯讲的礼仪,玉蕤更不在话下。
文韫诗会还有月余,玉蕤想着生意还没启动,便怎么也呆不住,央求阿蛮让她出门去。
“姑娘,要去谈生意?”阿蛮有些为难。
阿蛮不是不信她,看她一俏皮嘻哈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会打算盘、精打细算的生意人,生怕国公爷借出去的千两黄金会有去无回。
“嗯,我不比你,什么都得自己筹谋!”玉蕤杏目微眯,眉峰蹙起,“你不会知道哪种苦,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得好像她以前过得多悲惨似的。
实际,她以前在朱雀门有衣穿饭管饱,虽比不得王公贵族锦衣玉食,但从没让她冻着饿着过。
她说得如此,阿蛮颇为同情,“我说了不算,等玉皎姑娘来,她若同意,阿蛮不拦着!”
阿蛮受令保护她安全,可不管她做生意的事。除非特别有天赋,姑娘家自己做生意赚钱,谈何容易?阿蛮不敢放她自己出门,若是再出什么意外,阿蛮怕担不起责任。
“蕤姐姐在祖父面前夸下海口,君子一言九鼎,岂能反悔?”
楼玉皎恰好走了进来,她跟嫡母温氏学管家,打理府中中馈,知道管账目的不易,更别提做生意了。她痛快地答应陪同去文韫诗会,玉皎也不能对她的难处视而不见,玉皎佩服她的勇气,决定帮她一帮。
玉皎又道:“祖父是认死理的,一年期后,蕤姐姐若办不到,岂不是让姐姐食言?”
“姑娘,”阿蛮上前将自家姑娘迎进来,笑道:“蕤姑娘要出门,我忧虑她的安全,姑娘想得周全,也来一起斟酌一二。”
“蕤姐姐做事,是有分寸的,”玉皎坐下来,将手中捧着的蓝色锦包放下,“她可是与祖父有约定的,若她一年后,仍旧一文不名,有何面目去见祖父?”
“这,……”阿蛮有些为难,“姑娘的意思,不反对?”
“为啥要反对?”
玉皎噗嗤一声笑,“蕤姐姐行走江湖,该规避的,她会规避;行事有主意,做事有分寸,不似我这等闺阁女子能比的。”
“玉皎姑娘抬爱了,是我这等出生草莽的女子无奈而已。”玉蕤很谦卑,打量着模样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嫡小姐,不像别的高门贵女装腔作势,还真是个妙人!
“好吧!”
顾阿蛮点头,他向来依照嫡小姐的主意行事,玉皎姑娘都不反对,她就更说不出啥来。
“蕤姐姐要的男装,母亲已催人做好了,”玉皎打开蓝布包,里面露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这里有一套男式常服,姐姐且收好了。”
“谢谢!”
玉蕤将仅有的一套男装给了乞丐,她向世子夫人温氏要了一套男装。世子夫人特意订做的锦衣玉袍。
玉蕤道一声谢,看了一眼,重新包好。
“姑娘,准备穿这身男装出去?”阿蛮问。
“这身?……一看就是贵公子,哪能穿这个?不得任人宰割?”
玉蕤朝阿蛮扮了个鬼脸,这锦袍有大用处,她也不解释,抱着锦袍转身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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