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
岂能让别人议论母亲?他已出离愤怒了,“再说,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母亲已皈依佛门,住在城外的广元寺吃斋念佛,早已不问凡尘事。他不能干扰母亲清修,打扰母亲心里的宁静!
“白先生这样的胡话,本公子不听也罢,告辞!”
斐驰坐不下去,起身要离开。
“公子听不下去,白某理解!但,你若真被人设计了,你就甘心吗?甘心被人夺了命?”
白川见他要逃避,话语毫不客气,“天香楼种种,归于一点,有人不希望你活在世上。因为,你是要与人抢夺钱财的。”
“抢夺钱财?”
斐驰一顿,嗤笑道,“斐某不过一庶子,何曾有什么财产?我不是汪洋大盗,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去偷去抢?”
“若,那些东西原本属于你呢?”
白川的语气变得狠厉,“你母亲嫁的青州首富宁家。当年,斐景升是青州府小小的团练,……宁家一百多口人离奇死亡。然后,斐景升娶了你母亲,得到了宁家的财产,后,成为了刺史,平步青云,在官场呼风唤雨,……”
“胡编乱造!”
斐驰转身,眸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得到什么?”
“我一个残废,还能想得到什么?”
白川仰头,笑道:“年轻人,你静下来,动脑子,好好想!”
他听不进去,咄咄逼人,“人行其事,皆有因果,你到底为什么?”
“我?!”
白川叹息一声,“为报恩!”
“报什么恩?”
“宁家不嫌弃我,教授我学识,给予大恩惠,让我在宁家店铺做掌柜。”白川说得很慢,像在激烈地斗争。“如此种种,……我白川但凡有点良心,必为宁氏一家申冤!”
“编吧,你就编吧!”
斐驰脸上失去血色,嘴唇有些发青,不住哆嗦着,“你在翠鎏居,是不是早锁定了我?你们这个钱庄,还是黑心钱庄,想一出是一出,以此来讹诈我?”
“公子今日受了刺激,确不利于谈正事。”白川望着他,看了很久,“今日,咱们谈到这儿,您请回吧!”
“嗯,你还想说什么?一并说开好了。”斐驰咬牙切齿,恨恨的,“我不会中你的挑拨离间计的!话不投机,告辞!”
“公子爱怎么做,就怎样做,悉听尊便!”一听他这话,白川声音立时冷了,大声喊道:“送客!”
站门外的卢绍礼听见喊声,立即走了进来。看见气嘟嘟的两人,卢绍礼一时愣住了,“二位,这是怎么啦?”
“绍礼,帮我送公子离开!”
白川声音极大,“白某腿脚不便,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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