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寰兄,你来得正好。”
谢令轲走上前去,十分热情地说,“嫡小姐幅画作已成,需好的诗文与之媲美!子寰兄少年成名,该当仁不让!”
元宸脸色一垮,有些收不住!
玉蕤眸色一黯,谢令轲你瞎啊!
太子殿下,他是你表兄!
为何舍近求远,不请自己太子兄长,偏去叫那该死的斐驰题词?
谢令轲怎知这?
谢令轲眼里,没别人,只有他的子寰兄。在他眼里,子寰兄最才情,最有风华,长得最帅!
对这位表兄太子,他的感受很是一般。别的人,更是不值一提,只能靠边站了!
“子寰兄,愚弟好久没见你的诗文了,如春水般思之如渴!”谢令轲为斐驰抱不平,不错过让任何场合,“子寰兄,您请!”
谢令轲没见过玉皎,不知她长得啥模样。之前,偷到了金丝络覆面的玉蕤的真容,不就是眼前这位小姐?
他有些欣喜若狂!
原来,那位楼兄弟,是楼小姐装扮的。
他心里呵呵,我说怎么长得雌雄莫辩,原来是风华无双的玉皎小姐!
这位小姐,还是丹青妙手?
他觉得,更应该配上好诗,才能相得益彰,成为杰作!
谢令轲忘乎所以,斐驰却是冷静自持得多。
“令轲,……”斐驰用眼神去制止。
他察言到太子脸上的不悦,玉蕤脸上的不安,旁人的敌视与怒意,他都一一瞧在眼里。
经由玉蕤巧妙提醒,他知道太子对玉皎有想法。
太子大概不知,她是假玉皎。斐驰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他答应了楼家,就不能去揭穿假玉皎。
为臣子也煎熬,不能助太子心愿得成。
“子寰兄,别愣着呀!”谢令轲紧催促着。
“令轲……”斐驰杵在那,有些骑虎难下。明知太子心意,还冒死上前,是不是不想活了?
“干嘛不动?”谢令轲嘻嘻一笑,前来拉他,“兄长,快快看!”
玉蕤心里恨的,别人怎么使眼色,他都瞧不见么?
这谢令轲真是不开眼!
唉,本姑娘是败给他了!
“不劳斐副统领了,”玉蕤扬起脸来,冲斐驰笑,笑得如春花般烂漫,“小女的画作还未完整,不敢劳动您的大驾!”
“嫡小姐,”谢令轲脸色一唬,很有些不自在,“你,这是何意?”
斐驰墨眸一眨,寒意瘆人。
“本姑娘自有主张!”
玉蕤娇俏地一笑,不怕得罪谁,她转身,面对太子,“殿下,小女想将画作带回,再配一副诗文,可好?”
她这样做,算是为太子挽回些面子。
瞬间,斐驰的脸失去了颜色。旁人看来,他被愚弄了。
“搞什么?”谢令轲愤然道,“本公子见你不错,才请出子寰兄的,……不想,你这人……”
斐驰不等他说完,转身离开。谢令轲急急追去。
玉蕤瞄一眼他的身影,
哼,他该感激!
他若真在画作上题词,不但得罪开罪了太子,更会成为众矢之的。以后,有他好瞧的,有他难受的。
一个小小的城防营副统领,何以承受这样的负重?
谢令轲追到廊下,心疼地望一眼斐驰,“子寰兄,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她,不过仗着嫡小姐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可不就是国公府小姐吗?”斐驰墨眸波涛汹涌。
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又尴尬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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