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楼霑突然变得成熟了,“很多事……我们只怕也无能无力!”
圣上不发兵?
上一次大军驰援没费一刀一枪又退兵,圣上就是想发兵,朝中那些对楼家忌惮的臣子必定也会全力阻拦!
除非,燕军兵临城下,攻克了大雍的城池,才能名正言顺地发兵吧!
可,真要是那样,父亲他……父亲怎可能看着敌军入侵而不抵抗的?
“父亲……,”
玉蕤一个踉跄,悲怆从心而来。
上一世,抚远将军楼弋在半年后战死。
难道时空已重排,平陵关之役也提前了?
冥冥中像是有定数,平陵关远在边寨,人力受限,鞭长未及。
对了,其他边塞也有人马,同是大雍的军队,唇亡齿寒,一处要塞丢失,其他要塞岂能保全?
玉蕤的心,像是好受一些,只能寄希望于北疆其他的军队。
“父亲……”
玉蕤很忐忑不安,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很渺小,无力改变父亲的归途吗?
一种刻骨的无力感袭击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房中的。
玉蕤惨白无神的样貌,嫣红和画眉两个丫头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是出了什么事么?”嫣红大几岁,明白一定不是小事。
她紧紧搀扶着玉蕤,发现姑娘的内衣汗湿了,身子在不停地发抖,“姑娘,什么也甭想,歇一歇吧!”
“嗯,”
玉蕤点点头,再怎样,都不能让自己垮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兴许会有好消息呢!
凌晨时分,一对人马飞驰而来,打破了一方的宁静。
玉蕤一早起来,听说平陵关回来一对人马。
她拔脚就往东苑跑。
东苑乱糟糟的,围拢了好些人,……
玉蕤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赶往内书房。
书房内,传来了副将王贲的声音:
燕军诡计多端,见我朝来了驰援大军,燕军便悄悄撤走。但,燕军并没走远,过了二旬,燕军便杀了回来。
将军领部众出城攻击,奈何敌方人数众多无法取胜,将军退守平陵关,闭门不出,一封封加急函件送京师,望朝廷增援。
坚持半月有余,没有盼来救兵,燕军的援兵越来越多,足足有十万兵马。他们将我平陵关团团围住,……说,抚远若投降,必保高官厚禄!
楼柏荃誓死不降,指挥部卒决死战,热血洒在平陵关城楼。
“国公爷,朝廷为何不发兵增援?!”
王贲灰头土脸,身上多处挂花,“将军……将军拼死守土卫国,朝廷既不会体谅将军吗?……我,王贲本与将军誓死护城的,……奈何,……将军令末将,保住性命,将此处战况……陈情圣上!”
王贲声嘶力竭,已是泣不成声。
定国公老泪纵横,“柏荃儿,为父对汝不住……,为父知你性情,……害你命归寰宇!你我父子阴阳两隔,……痛哉!老夫定为你讨回公道!”
抚远将军的死讯传来,定国公府阖府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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