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木离开天丰楼,与师爷同乘一辆车离开。
雅座内走出一位俊俏的公子,摇着玉骨扇向一位年长者稽首,“叔父,咱们走吧!”
“嗯!”儒雅长者点头。
两人一起出天丰楼酒楼,跨上了路边的马车。
马车内,方才大堂内与小二争执的穷酸书生在。
长者一愣,“令轲,你怎在这?”
“戏都演完了,还不兴我歇歇?”谢令轲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二叔一眼,“我都累坏了,不该犒劳一二,还要我咋样?”
“做事怎如此毛躁,万一被人跟踪至此,岂不是白费功夫?”永宁侯谢文昀不禁扶额。
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儿,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被……被人跟踪?”谢令轲一愣,小脸煞白,“会……会吗?”
“好了,歇歇吧!”玉蕤不得不哄着,转头,问赶着车的虞方,“谢公子走过来,没人看到么?”
“哈哈哈……,放心!”虞方哈哈一笑,“这么些暗卫跟着的,若发现有人跟踪,我保证会将谢公子打下去!哪能让他蹭车蹭坐?”
讲点良心,好不好?
谢令轲脸一垮,狠狠瞪一眼虞方,对方后脑勺对着他。谢令轲既感觉到他的威胁,分分钟要将自己拿下?
“令轲公子,”
玉蕤颇觉好玩,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没人跟踪你,该感叹上天待你不薄!”不然真会被虞方爆揍,这话她没好意思说。
谢令轲一噎。
个个都似乎对他不怀好意。
谢令轲苦着脸,“哎,别过河就拆桥!咋不能盼我点好呢?”
看他分分钟警备状态,玉蕤更觉有趣,“今日,确实多谢谢大公子出手,……您表演得十分精彩,那小二真就将你当成霍霍他酒店的,看你表情几乎能吞了你!”
“嘿嘿嘿,……”
谢令轲听到对他的赞许,白皙的脸庞不由一红,“咱要装扮就得扮得像样,不然,人家哪能信?……不过,玉蕤,你咋来的燕国铸币呢?看着很新,像是还没怎么流通过。”
“对了,小二像是不认识,竟然说是假的?”谢文昀也注意到。
“铸币确来自燕国,”
玉蕤点头,那灿若繁星的眸子眨了眨,明媚的脸庞盈满笑意,“商队来狄戎前,祖父派出暗卫去边境搜寻来一些证据,……铸币是燕国商人带到边境,混到正常的铸币中流通出来的。”
“你咋想到搜集铸币?”谢令轲来了兴趣,“怎样能想到去找这种钱币的?又凭什么知道这铸币有假?”
玉蕤不慌不忙,“燕国大将军宗翰带领了十万军队南下侵犯我朝,十万军队的吃喝用度,粮草辎重等等,都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廖木与宗翰,两人是死对头,廖木怎可能给他足够的军需银两?”
“侄女的意思,宗翰私自铸造了钱币?”谢令轲一惊,“不会吧!作为主帅,他这胆子忒大了!”
“怎就不可能?宗瀚为了南征,可谓孤注一掷!”
玉蕤脸颊微露凝重,“宗翰第一次南征,率五万人马围困平陵关半月有余,为何在我大军驰援时,不声不响悄悄退兵?……一方面,他确实忌惮我朝天威,另一方面,廖木不给他军需补给,军队无以为继,不得不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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