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恨楼伯赟?没了西北方的制衡,燕军对它的威胁大大减弱,楼家军将锐不可当,胜算可大了许多!”
“废话!”
皇后狠狠瞪了元蔺一眼,很有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不应当如此吗?你难道希望燕军长驱直入,侵占我大雍土地,掠尽大雍财物吗?”
身为大雍的皇后,她自明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若真如此,”元蔺脸一垮,神态很不好,“楼家军打败燕军胜了,岂不是又立新功?……非但没打压他们,楼府的气焰只怕更甚!那……咱们辛苦折腾的,为的啥?”
“元蔺!”
皇后呵斥一声,不满地瞥了元蔺一眼,“本宫如何教你的?处事不惊,行事不乱,大难崩于前不慌,……堂堂的皇子,还不如楼府的女子!”
诶,人比人气死人!
身为皇子,不知为国尽忠,不知为皇上分忧,只想着自己的事,计算的全是自己的小事。
怎能堪为重用?
瞬间,皇后心里不淡定了,关键处还要提点他,“元蔺,凡事要有度!”
“母后,”
元蔺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儿臣确实没出息,亲娘出身卑微,每每被取笑被轻漫,过了许久暗无天日的日子,幸亏得了母后庇佑,才有了儿臣的今日。楼姑娘是定国公孙女,又是御封的皇商,那气势,儿臣怎能堪比?”
元蔺皇子,惯于装可伶博人同情,表面唯唯诺诺,心深似海不轻易暴露心思。
“不要妄自菲薄,陛下的皇长子,说什么卑微势弱?”皇后不点破他,“你本是皇家正统血脉,不比太子元宸差,何必如此自惭形秽?”
“母后教训得是!”元蔺应声。
他斜睨了皇后一眼,心里直纳闷,皇后不似平日那窝囊的样子,这是受了那外甥女的影响?这母后若能硬气些,他何至于卑微地讨好人?
齐王很愿意见到这样的皇后,“楼姑娘来讨好母后不假,转身后,背不住还去讨好贵妃呢!毕竟楼谢两家的情谊在,太子元宸是谢氏贵妃所出。您想,出使狄戎,为何不派别的臣子,非得让永宁侯去?……楼国公还不是为了巴结太子!听说,太子有意楼玉皎……”
皇后不说话,脸上愠色明显,她手中揣摩的一颗红宝石从手指缝里漏出,落在地上。
“吧嗒”一声脆响,脆裂开来,……崩了很大的一角。
红宝石的裂缝很大,基本上是废了。
齐王吓了一跳,皇后却一动不动,无动于衷地坐着。
“母后恕罪,儿臣失言了!”
一说到贵妃娘娘,皇后心底的恨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齐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见好就收,“气大伤身,母后别气着自己了,元蔺得意忘形,是元蔺的不是,请母后责罚!”
“齐王,哪里有错,”皇后悠悠回转身来,“你说得对,谢婉莹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哎呦,”锦绣公里的谢贵妃正在梳妆,女使手重了些,不小心将她的头发拔下好几根,谢婉莹不由自主疼得叫出声来。
“奴婢该死!”梳妆的小宫女吓得傻了,噗通一声跪地求饶,“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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