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想到祖父,祖父又该忧心劳神,玉蕤就心急如焚。她要找到斐驰,问清楚整件事,看看有何办法,可以帮太子挽回这僵局!
车马来都禁军营房外停下。
玉蕤下车,径直走到营房前停住,“清宁郡主有要事,求见斐统领!”
值守的卫兵一听,是什么郡主,哪里敢不传?
很快,斐驰面沉如水,出现在她眼前。
听到卫兵的传话,斐驰也是一惊,想到,她做事执拗一干到底的性子,不见到他,她决计是不会走的。
宁驰墨眸沉寒如水,“郡主,来这何事?”
“我呀,”玉蕤望着他嫣然一笑,“我来看看大统领呢,好久不见,怪想念的!”
“想念?”宁驰晒笑,“郡主千金贵体,末将何德何能?……多谢了!看,也看过了,郡主请回吧!”
他,这是要撵她走?
这样走,岂不是白来了?
不,不能轻易离开!
“大统领,……您,不请我进去坐坐?”她娇媚地一笑魅惑撩人。
宁驰听得气息一滞。
“乱弹琴!”他眸底一黯,转身便要走,“郡主,这里不是您该来的,走好!恕不远送!”
“大统领!”玉蕤玉手一抬,死死拽住他衣袍一角不放手,嗲声道,“大统领,人家就问一个小问题……小小问题,问完就走……”
虞方转过脸去,姑娘这样子……太……
他都没法看了!
斐驰转过身,瞪着她的一双凝白的玉手,眸底怒火翻涌,“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
娇声嘻嘻,嗲气十足,这,哪里像千金小姐?
这女人像个粘皮糖似的黏着他不放。
宁驰只觉脑壳疼。
“进来!”他哼一声,气息极冷。
“哎,”玉蕤笑吟吟的,一双手依然拽着他的衣袍。
她跟着宁驰进了大帐,这才松开了手。
“我只想知道,太子府怎么会有边关要塞的军备图?”
“郡主这问题,我回答不了!”他凝视着她,脸色木然,“禁军是得到通报,到达太子府,有人从太子书房搜查到的军备图。”
“那可是东宫太子府!”玉蕤鼓着腮帮子,“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搜东宫?”
“的确,没有人去搜宫,”宁驰点头,“是宫里的内命妇和金羽卫未发现的。”
“发现?……发泄是什么意思?”玉蕤听得云里雾里的,急哄哄说道,“哎呀,你就不能好好说吗,跟我说明白一点!”
“呃,”宁驰一噎,她问了不止一个问题。
“昨日,太子妃不是回赠了太子礼物,宫里的人拿着礼物送到太子府,……因太子妃送的字画,他们就送了书房,……无意之中,就翻出了边关军备图。”宁驰加重了语气,“太子府哪里来的军备图啊?可就是很令人生疑!”
“这军备图,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玉蕤说道。
“那是郡主的猜想!现在事实,……有人能解释得,军备图为何在太子府!”
要塞军备图在太子宫中搜出,没法给出解释。
有人传,太子求婚不成,对楼家记恨在心,为给抚远将军厉害瞧,与燕国勾结献出北边关隘,取了楼柏荃性命。
这说辞,没道理呀!求娶楼氏女不成,谋害未来岳丈的性命?
可,偏偏皇帝信了,皇帝不一定信,触犯了天子逆鳞。太子无德颠三倒四,拿江山社稷当玩笑,如何能堪以大任?
太子怎样辩解,也无济于事。储君位不稳,谢贵妃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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