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们厉害得很,没什么不敢的!”
楼伯赟怒喝一声,将目光从楼霑的脸上,移动到玉蕤脸上,“你们是什么样的孩子,祖父会不清楚?在这节骨眼上,真有那闲心去吃饭,看戏?!”
自家孩子什么品性,楼国公一清二楚。
“祖父……”玉蕤无言以对。
“你们俩,跟我进来!”楼伯赟怒喝一声。
“是!”
姐弟俩一起跟在祖父身后进了书房。
“蕤丫头,你是姐姐,你说一说,这一整天,你们干嘛去了?”楼伯赟板着脸,语气很强硬。
“我和三弟去茶楼饭馆,听不得那些谣言中伤太子,……”玉蕤小心翼翼,“想着能不能有办法帮太子澄清事实,想要了解那天的……”
“嗯,想来,你还想入太子府,当面问太子当日之事?”楼伯赟脸色一沉,“你若真这么做了,势必为楼府惹上麻烦……”
“没……没有,”楼霑赶紧说道,“禁军派了重兵团团围了,咋个进得去?……祖父放心,断不能给自家惹上灾祸。”
他急急答话,怕姐姐将她入密道一事说出。
“嗯,你们还算知道分寸。”楼伯赟叹了一口气,“祖父今日上朝,本想为太子说几句好话的。永宁侯谢文昀却因力保太子一事,被人弹劾,……已被圈禁在府中,不让入朝了。”
“啊?!”
姐弟俩同时应声,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外面的谣言,对太子都不利。
“谢候被禁足,那贵妃娘娘呢?”玉蕤心知不妙,不死心,还是要问一问,“咱们家皎皎,该怎么办呢?……”
“贵妃娘娘,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楼伯赟叹息一声,“谢氏一族因太子一事,多多少少受了限制,……朝堂中没有人支撑,娘娘又有何办法?”
“太子殿下关乎玉皎的未来,……咱们什么都不管,只能这样看着吗?”玉蕤心里不忍,不忍自己姐妹受伤。
“蕤丫头,太子殿下能否自由,要看圣上的意思。”
“祖父,孙女以为,要查清那天送回礼的内官不是难事啊,”玉蕤急急说道,“从咱楼府取回礼的那名使者就很有问题,……奏请圣上,查验那天出宫的内官,再督请大理寺的官员查案,很难吗?”
“不可!”楼伯赟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摇头道,“圣上正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圣上气消就好了!”
“众口铄金!太子殿下被那些谣言误传,会被人误以为只懂儿女情长,不擅长理朝政的庸才,身誉必大受影响,……玉蕤怕,到时太子被挤压……”
“蕤丫头!”
楼伯赟大声呵斥,“这,要逼着祖父去忤逆圣上吗?祖父对你太娇宠了!你身为女子,干扰朝堂之事,是大逆不道;作楼家人,不顾楼家安危,要强行出头,已是不孝。跪下!”
玉蕤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祖父从不对她声色厉下,……这,是真生气了?
她“噗通”一声跪地,很是不知所措,“祖父,我……孙女我……”
“祖父息怒!”
楼霑也跟着跪下,慌忙说道,“蕤姐姐说话直,都是因为皎皎姐姐,她一时情急,说了些过激的话,求祖父莫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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